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萧瑶沉吟片刻，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灵族、虎族和狐族，他们的使命不是守护大陆吗？”

那大陆上烽烟四起，他们就无动于衷？

柳忘:“你也说了，他们只是守护大陆，维持最基本的平衡，那东南部交战，关他们何事？”

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这种情况每隔一两百年就会发生，森林里的那些人巴不得坐山观虎斗，大陆势力更新换代的越快，他们中央的地位才坐得越稳。”

萧瑶黛眉微蹙，欲言又止，良久，她长舒一口气，感叹:“斗过来斗过去，还不是为那群人巩固大陆。”

柳忘笑笑，只是笑意有些凉。

他说:“如果是实验者掌控大陆，恐怕更有意思。”

又说了回来。

萧瑶来找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翻译，而是实验者。这套在大陆人看来极为复杂几近无解，却在中华很普遍的的数字游戏，显然令那位幕后主使获益无数。

能熟练读出信息的沉睡者，也明显受过培训，就像给你一串数字，你径直在手机上按下顺序，但这里没有手机，有的只有布局人精心打造地一套特殊交流系统。

萧瑶想，布局人许是太自大，才会用如此简单却便捷的方式，也是，在这个大陆，如此简单的数字游戏确实将那些人耍的团团转。

她看着柳忘:“你觉得，谁会是实验者？”

柳忘耸耸肩，活动了下身子:“首先，我们发现的，或许是一个医术高明的整容医生，一招偷梁换柱，将孟亦君调包。”

萧瑶点头。

听他继续道:“其次，就是你说的那个类似于杀人机器的人，精准计算，完美切割，对尸体和杀戮抱有无法言喻的狂热感。”

“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个人。”萧瑶补充。

“然后，就是做出这个数字游戏的人。”柳忘指指桌上纸张，语气有点冷，“这个人精于算计，同时也有些自大，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的精神可能有问题。”

萧瑶微微诧异，但没有打断。

“让我们再回头看，医生需要的是耐心与细心，同时拥有超高医术，足够了解人体，杀人机器十分冷静，也够稳重，最后一个，教授那些人无聊的拼音，这是老师才有的耐心。”说到这，柳忘神色一顿，“我个人认为，这或许是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头脑清晰、冷静，耐心细心，对人体与杀戮集齐狂热，且智商不低的人？

这还全是人吗？

萧瑶听得有些心有余悸，她迟疑开口:“如果是一个人，那这个人的身份——”

柳忘一字一句道:“变态杀人狂。”

—

离开柳门，小雨不知何时停下，萧瑶迅速回了府邸，待在外面，总觉暗中有一道目光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被雨水洗刷过的空气十分清新，萧瑶满脑子都是与柳忘的谈话，推门而入，却见一道身形坐在桌前，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慕南却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朝她走来，声音低沉略带磁性:“去哪里了？”

“柳门。”她老实回答。

看她神色有些恍惚，白慕南拉她坐下，倒了杯热茶，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快:“去找他做什么？”

“解读数字。”萧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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