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浑身颤抖着,她想转身就跑,可她动不了,连周围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奶糖:“你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有什么资格觊觎别人的东西,可怜的人啊,就算你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
“你住嘴!”阑珊突然大吼,面部火焰剧烈跳跃着,可见她情绪激动。
“哦,本大人忘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教你吗?”
“是因为无良丫头啊,因为无良丫头,他才会教你,难道你没发现他的目光从来没停留在你身上吗,你连自取其辱的资格都没有,可怜的人啊……”
奶糖一言一语,明里暗里嘲讽着阑珊,毫不留情。
阑珊整个身子颤抖着,脑海中白慕南对萧瑶好的画面一帧一帧闪过,笑意盈盈的,宠溺的,赞赏的,眼角火红泪滴一滴滴掉落。
她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才从未奢望慕大哥会看她一眼。
她关心他,她看他,她欢喜他,她对他好,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啊。
可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要被判死刑呢?
命运再度被掌握在别人手里,委屈,不甘,愤怒,恍若一团烈火在胸腔燃烧,越烧越烈。
眼见阑珊要暴走,奶糖猫瞳一转,又开了口:“不要试图攻击,你只会死得更快。”
即墨寻开玩笑却带着认真的话恍若响耳边,除了白慕南,就只剩这位不能惹。
“他,就是主宰生命的神。”
即墨寻说到奶糖时,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敬畏与爱慕,真挚而热烈。
几乎磅礴而出的灵力陡然消失,阑珊无力地站在原地,双眸失去往日神采,良久,她看着奶糖,语气带着几分恳求:“能不能,让我走……”
六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颤抖,艰难。
“很好,给你十五天的时间,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话音落下,奶油心满意足地消失不见。
石块旁,微光闪烁,逐渐缩小,到最后变成光点消失,瞬间,那如山的压力荡然无存。
阑珊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神色恍惚,眼角挂着一滴赤红泪,双手抓紧地上枯枝落叶,颤抖着,狠狠一抛:“啊!!”
她无力伏在充满恶臭与血腥的土地上,火红泪水不断掉落,灼烧着土地,滋滋作响。
她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惹人心伤。
奶糖回到广场,一步步走在广场边沿,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去,却又十分稳当。
他走着,身后传来白月有些愤然的声音:“你为什么那么做?”
“你不需要知道。”奶糖的脚步没有停止。
白月:“主人那么喜欢她,她也没做错什么,我们都没有资格赶她走!”
资格?
奶糖顿住,回头凉凉看了眼白月,甩下一句“本大人做事不需要资格”便留下一个背影,沿着边缘优雅而孤傲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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