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头顶多了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响起萧瑶轻柔的声音：“有一个成语叫蛇蝎美人，你可知道？”

尽管心情低落，阑珊还是摇了摇头，却没想平时那样说出自己的理解。

萧瑶继续耐心地解释着：“就是说一些女子虽拥有美艳皮囊，内心却阴险毒辣，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她们看着不像坏人。”阑珊不敢去看那些嘲笑她的女子，声音也有些弱。

萧瑶莞尔一笑，将她头抬起，一字一句道：“再教你一个道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啊？”阑珊眨巴着眸子，有些明白，却又有些糊涂。

萧瑶便耐心为她解释这句话的意思，阑珊边听边点头，全然忘记路边对她投来怪异目光的人，还不时冲着萧瑶笑笑，走在前面的柳忘特地放慢脚步，还不忘插句话，然后惹得阑珊哈哈大笑。

许是跟随萧瑶久了，阑珊笑起来也不是什么笑不露齿，怎么舒服就怎么笑，眉眼弯弯，双瞳犹如缩小版太阳，好看又神奇。

抵达红山，柳忘开始带路，并简略介绍红山的灵兽分布情况。

如人类世界的弱肉强食一样，强者称霸一方，臣服者活，弱者不愿为伍，便选择群居在某处，倒也过得自由自在。

而他们要找的是霸王之一的三角蜥，灵力属性偏狂躁，冬眠性灵兽。

三角蜥有个特性，能蜕皮，几乎半年几次，而褪下的皮都会被它藏在巢穴，有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也有点自私。

柳忘说，当初他想要三角蜥褪下的皮，就为制作那双手套，整整与小心眼的三角蜥斗了一天一夜，才堪堪从它巢穴扯出一小部分，然后半个月没出门，每次出任务都选择避开红山附近，这玩意太记仇！

红山是七琅山的三分之一，但看起来也十分高耸，山顶云雾缭绕，还有大量积雪未曾融化，冷风呼啸，空气中飘荡着悠扬而诡异的回声。

三人走的是小路，颇为偏僻，很快周围没了人，柳忘一边扒拉扒拉说着他和三角蜥大战的细节，一边看着四周景物，然后忽然指着某个地方：“就是那里，我只能找到它了，当初是一品星尊初期。现在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到什么实力了。”

“……”萧瑶和阑珊无语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极为惊讶。

只是山中一霸王而已，竟然是一品星尊，还是以前，如果三角蜥和人类争夺地盘的话，那得拿下几座小城？

萧瑶不敢想象，安抚性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阑珊，万一情况不对劲……”

阑珊正以为她要说“不对劲就撤”，就听到萧瑶幽幽说了下文：“你要记得保护我……”

“……”

阑珊表示自己又学到了一个新技能，叫开玩笑，所以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姐姐放心，如果它攻击你，我就钻进它口里，然后爆炸。”

反正只要它还剩一缕灵识，就可以慢慢滋养，再恢复模样。

萧瑶点点头，摸摸她脑袋：“阑珊长大了。”

一旁的柳忘瞬间想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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