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姚明知毫不留情的批评道：“先不说您呢过不能灭了柳家，就说灭了柳家，之后朝堂上的平衡就会被打破，皇家就会陷入危难之中。”

“迂腐！”颜妍也送给姚明知两个字。

“你说什么？”姚明知怒喝，刚才的好感完全消失不见，怒瞪这颜妍，“黄毛丫头，不懂政事，不要在那儿乱说！”

颜妍瞥了姚明知一眼，缓缓的站起身子，神色平淡道：“我说你是迂腐，你还真是迂腐，朝堂上的事情，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事情，三足鼎立的状态打破了，立马就会有另一种新的状态出现，谁都不傻，知道怎样站队伍。”

看着颜妍的嘴角的讥讽，姚明知怒火中烧，“就算我们愿意，但皇上不愿意，你又该怎么办？”

“那就逼着皇上皇上同意。”颜妍淡淡扔下一句话，张狂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年值一十八的女孩！

“不行，你太冲动，我不会同意姚家支持你的。”

颜妍冷哼了一声，嘲讽道：“我看姚老将军，真的该称要老将军了。”

姚明知疑惑的抬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你的女儿现在这副惨样是柳雨雷害的，你会不会和我一起？”颜妍本来想姚明知应该是个热血将军，没想到这么畏头畏尾。

姚明知听到这个先是脸色一变，思虑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和你合作，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牵连到姚家，牵连到我的孩子们。”

fu/ck！颜妍有种想把手中的杯子甩到他脸上的冲动！她还以为当将军的人都是血性的汉子，却没有想到还有如此逃避现实的人，连女儿被别人欺负了都要做缩头乌龟！

颜妍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姚老将军，你真心还不如一个女子，我知道十几年前曜郡王家灭门惨案，当时你的妻子也被杀了，我还知道当时你让你的妻子是知道有人要谋害曜郡王去通风报信的，但因为没来的及逃出来，所以遇害了；我更知道当时你的妻子肚子里怀着你的第四个孩子，我……”

颜妍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道揪着脖子提到空中，手臂的那一端，姚明知红着眼，愤怒的朝颜妍吼道：“揭别人的伤疤你很开心是不是？”

颜妍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但她还是一咬牙，说：“这是事实，你逃避不了！”

姚慕夜听到父亲姚明知和颜妍在会客厅谈话，当时还是挺高兴的，想到父亲一定会接受聪明可爱的颜妍，但是现在映入眼帘的确是父亲掐着颜妍的脖子，把颜妍提到半空中。

“爹，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小妍！”姚慕夜焦急的喊道，但是姚明知仿佛没有知觉一样，眼睛通红的掐着颜妍的脖子，颜妍也跟他对上劲了，单单用不服输的目光盯着他。

姚慕夜没有搞/懂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情况紧急，一记手刀打在姚明知的手上。

姚明知吃痛，松手放开颜妍。姚慕夜接住颜妍，眼里满满都是心疼，怜惜的问：“小妍，你没有事吧？”

颜妍摇摇头，脖子上的红色印记特别明显，喘了口气，从姚慕夜怀中站起来。

“姚伯父，我敬你是慕辰哥，锦姐姐还有慕夜的父亲，我才没有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颜妍站直身子，仰着头直面怒气冲冲的姚明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懦弱，你什么事情都不管，才把/锦姐姐害成这样，三年前不就是一个柳家退婚了，你就生气的往边疆跑，我不知道你在躲什么？现在你还在躲什么？你让慕辰哥一个人面对所有冷嘲热讽！你怎么忍心的？”

不知不觉在颜妍谈话当中，姚慕辰也来了，他抓着颜妍的肩膀，面色微沉，低声说：“不要说了，妍妍，父亲也有他的难处，是他一个人把我们三个拉扯大的。”

“慕辰哥，我……”

颜妍还没说完，姚明知抱着头，痛苦的说：“你们都不理解我，你们都不理解我，我是为你们好，我是为姚家好，我……”

“我是不理解你，但我颜妍只有一句话，锦姐姐的仇，我一定会报！”颜妍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了，背影异常坚定，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颜妍了，只会一味对别人好，别人温柔，伤害她的，她要十倍还回去！伤害她在乎的人的，她要百倍还回去！

“小辰，小夜，爹不希望你再和那个女人来往，我们姚家不能毁在那个女人手上！”姚老将军卸下将军的僵硬的外壳，第一次以父亲称呼来要求他们一件事。

姚慕辰凄凉的笑了，“爹，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说，但是，对不起，妹妹的仇我不能不报，锦儿的伤说是柳雨雷造成的，其实大部分还是我们造成的，当时，她被柳雨雷欺凌，您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她怕我斗不过柳家，所以什么也没说，一直自己忍着，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所以，爹，我只能说句对不起。”

姚慕夜自嘲的闭上眼，眼睛里滚烫的气息在翻转，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对父亲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其他时候的回答全部都只有一个字“是。”

冬天的夜色注定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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