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澜便召唤来了钱大宝,陪同进餐。
钱大宝自知是个电灯泡,只乖乖作陪,除了斟茶倒饮料之外,尽量降低存在感,把自个儿伪装成人形背景墙。
饶是如此,潘子安本想说的一堆悄悄话,全部烂在肚子里了,只把自己放在“普通朋友”的位置,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饭后,两人赶去球场。
才两三公里的距离,便没有让车接送,就当散步消食了。
宋海澜先回了一趟宿舍,脱掉了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装。
网格棉布的料子,一套两件,下身是网球裙,上身是小背心。
裙子是a字摆,刚遮住了大腿根,露出一双修长笔直而又白皙如雪的美腿。
无袖背心,宽松,且有些短,刚好露出一线小蛮腰,和一双粉白玉臂。
白色高尔夫球鞋,配白棉袜子。
衣服是干净的洁白,而她裸着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白,搭配在一起,衬得整个人清爽脱俗。
怪不得潘子安的眼珠子像涂了胶水似的,牢牢黏在她身上,移不开了。
下一秒,他脖子后仰,捂住了鼻子,可眼睛依旧黏在她身上啊亲。
见他怪异的姿态,宋海澜还以为衣服脏了,低头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呀,抬眼好奇的望着他,“怎么了?”
潘子安连声道,“没事,没事。”摸到人中一片干燥,才放下了捂在鼻子上的手。
宋海澜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球杆呢?在哪儿?要去取吗?”
“哦,那家球场的老板是我老同学,跟他借了一套球杆,直接去球场取就行了,男士球杆你用没问题吧?”
“好的,我平常都用日规男式球杆的。”
宋海澜没有多想,也没有问是哪家球场,就跟着潘子安走了。
反正岛上星级酒店和球场,都有不少,不论哪家的设施都差不多。
一路上说说笑笑,轻松惬意。
直到临近球场的大门口,宋海澜才发现,是红湾球场,也就是红枫集团旗下的产业。
更尴尬的是,在门口就遇见了一位老熟人,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遇见的人。
“嗨,好久不见!”
尾音上扬,轻佻的声音,桃花美眸波光流转,勾魂摄魄,薄唇微勾,笑容不羁,男模般的身材包裹在粉色紧身t恤中,不是高超凡又是谁?
高超凡只扫了潘子安一眼,视线就下移到他身侧的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这般肆无忌惮的目光,还透着一股子觊觎,潘子安有些不高兴了。
宋海澜要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他等得起,不代表别人能惦记她,更不允许别人近她身。
长臂一捞,潘子安已将人带入了怀里,大掌扣握在深深凹陷的腰际,衬得小腰儿愈加纤细柔软,不盈一握。
宋海澜本想躲避,可对上了高超凡的眼神,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还是乖乖的让潘子安搂着好了,安全第一嘛。
潘子安低头,含笑望向宋海澜,“海澜,这是我大学校友兼学弟,高超凡,”又冲高超凡挑了挑眉,似是宣誓主权,“宋海澜,你们都是酒店餐饮业的翘楚,或许不需要我做介绍了。”
呵呵哒,什么业内翘楚?
不过是竞争对手的另一种说法。
高超凡和宋海澜,就算没有正式会面,起码也该听说过彼此。
潘子安不知道的是,他俩在大学里就认识了,算起来,三人都是校友,潘子安毕业后,宋海澜才入的学,因此唯有高超凡分别与两人有过交集。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印着金皇冠logo的星客特商务车飞驰而过。
“停车!”后座的男人猛地喝了一声。
一个急刹车,猛的停在了几十米开外的路边。
透明的车窗玻璃后面,男人俊脸阴沉,眉心紧皱,面色也黑成了锅底炭,白牙森森磨得“咯咯”直响。
趁他不在这几天,小兔子又勾三搭四了?
~
被周陌念叨着的宋海澜,不知怎么了,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冷?”潘子安将她搂的更紧,却是不解,这鬼天气,白天热的要死,看她身上也不凉呀。
见这一男一女亲密相拥,高超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对宋海澜想入非非,这不假,是男人最原始的**。她若是别人的女朋友,他搞起来也毫不手软。可她是潘子安的人,那就算了吧,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闹翻。
高超凡轻笑,“呵呵,好久不见,宋小姐?”
“你们认识啊?”潘子安低头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又狐疑的望向高超凡,高超凡认识的女孩子,个个都跟他有过……暧昧的过往。
宋海澜勾了勾唇角,挤出一抹强笑,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慌乱。
高超凡拍了拍潘子安的肩,“你是我学长,”反客为主的做起了介绍,“她是我学妹,刚巧你毕业后,她才入学,我记得还是我去迎新的呢。”
潘子安没有多想,“哦,原来大家都是校友嘛,那我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了。”搂在美人儿细腰上的手,也松了些。
宋海澜趁机闪到一旁。
就见高超凡已跟潘子安勾肩搭背,走到前面去了。
“来,跟我走,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打球了,我找了球场经理接待你们。”
宋海澜跟在两个男人后面,进了球场的休息厅。
存了包,取了球具。
宋海澜想着,防晒霜还是早上涂的,都过去几个钟头了,恐怕得补了,对潘子安丢下一句“我去洗手”就去找女洗手间了。
女洗手间的标识,是一只红色的细高跟鞋。
宋海澜笑笑,正要进去,突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捞住了,并用力一拽,迫使她跌入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非……”礼,第二个字还来不及出口,小嘴也被捂得严严实实。
她脖子向后一仰,后脑勺就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哎哟喂!
“嘶……”男人吃痛的直吸凉气,皱眉,撇嘴,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是我。”
是他,周陌。
在宋海澜仰着头的一瞬间,已瞥见男人深色的肌肤,与下巴冷毅的轮廓。
而此刻男人说话间,吐息间,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喷薄而出,从她头顶撒下,那么熟悉,那么醉人,而又令她安心。
她没有再挣扎,捂在小脸上的大手,也就松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来了都不提前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啊……”
她嘴里絮絮叨叨,身子一轻,已被男人抱着细腰凌空托起,并推开了一扇门,两人闪身而入,门又被关上,还“咔”的一声,落了锁。
而她被男人抵在门板儿上,双手被迫高举并拢着,被周陌一手扣住了,摁在了门上。
刚才眼前一闪而过的,是门上的轮椅图标。
再望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分明是残疾人洗手间。
“你个流氓!又想干什么!”宋海澜直觉没有正经事,这男人,在家里随时随地发情还不够,在球场里也那么不知羞耻!
“这话该我问你!不是让你别跟潘子安来往了吗?还有高超凡,他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跟潘子安说过了,做回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都不能打场球吗?我也不知道会碰到高超凡。”
“打球?”周陌勾了勾唇,不怀好意的笑了,屈起膝盖顶在门板上,还支撑起了她整个人的重量,三两根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捏住,“我陪你玩,一杆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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