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是用邹胜的身份证办理的,平时都存放在卫母手里。
卫母和邹胜商量好了,分给她儿子十万,剩下三十来万都留给邹胜的儿子,做结婚费用。
保安在银行工作多年,类似情况也偶尔遇到,听卫母一说,已明白了三五分,“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要不您问问老公?”
明得不能再明的暗示,卫母懂了,卫津也懂了。
母子俩面面相觑,从彼此眼里,都读出了悲愤与憋屈。
保安见没他什么事,就识趣的退到一旁,冷眼看戏。
突然,卫母发了疯似的狂奔出去。
而卫津一愣,随后迈开长腿飞奔追赶。
追上后,一把扯住的母亲的衣袖,还套着一副土不拉几去洗得干干净净的袖套。
“妈,你去哪儿?”
“我要找他,明明商量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他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我给他们父子俩做牛做马伺候着,家里的钱就该有我一份,我贴给我儿子怎么了?人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呢,说反悔就反悔!”
卫母气愤不已,布满了细纹的脸庞涨得通红,说着说着,骂着骂着,最后哭了。
她原本就不加修饰,风吹日晒的出摊,容貌看上去比同龄人显老七、八岁,再哭哭啼啼,只让人觉得可怜。
卫津生的肤白貌美,站在母亲旁边,不似母子,反而像祖孙。
卫津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扯着她的袖子,重重叹道,“唉,妈,算了!”
卫母站在路边边哭边说,哭得眼皮肿成了鱼泡,说得嗓子都哑了。
其实,她心里明白,不可能为了这事跟丈夫离婚。
好歹邹胜是本地人,有一套房子给她安身立所,要是离婚了,她将近半百的年纪,难道还出去租房子住吗?
末了,卫母泪眼汪汪的抬头望着儿子,满是愧疚。
“妈对不起你!”
“妈,行了,别哭了,别为了我这点小事跟叔叔吵,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卫津心怀不忍,掏出纸巾,抽了几张,揩拭着母亲的脸庞。
“都怪妈没用,是妈对不起你……”
“妈,别哭了,我不好好的嘛!”
“对了,我看小秦还开车,那车不便宜吧,家里条件不差吧,难为她还肯跟你,比以前那些¥¥¥、$、**(一串前女友的名字)……”
卫津见母亲越说越离谱,早八百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也翻出来,忙打住了话头。
“行了,过去的别提了。”
卫母词穷,翻来覆去也就一句,“反正、反正你得对人家姑娘好点儿!”
卫津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天,总算把卫母哄得破涕为笑,母子俩手拉手回了摊子上,已来了几位客人,立在晚风中眼巴巴的等老板回来呢。
“不好意思啊,刚走开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