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呵呵……我许久没有见那玩意儿了,一时眼拙,倒是以为这小子戏弄于我,反而变本加厉了。”荆棘笑说,“既然主子无事,我便回去了。”
说着便捂嘴退去,等花不语想要召回她时,她已经不知潜在那棵树上了。她大概料想,她不会烧了这破地方,所以这般有恃无恐了。
花不语虽然生荆棘的气,可是毕竟又拿她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不老居与她的契约,谁也违反不了,荆棘心内心知肚明,却嘴上喜欢抱怨,呈上一时口舌之快。
聚魂瓶此时仍然拿不出,可是她袖口却还有她仍是华师的时候留下的魂瓶,只是此地幽魂过多,她不能因暗月一人,而是用术法,有些无可奈何,她竟然连暗月生死都无法确信。荆棘的话能相信几分呢?有时候,她也不知道何时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多疑了起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到此处乌云密布,凉风嗖嗖,确实阴气过重的缘故,没有再做他想,她转身离去,身后有荆棘慢走不送的笑声。
曾几何时,卷入这是非之中,挣不脱摆不住,反而如陷入泥潭中越陷越深?
花不语叹息,百花选择,莫非一时之喜?头隐隐作痛,她拖着疲重的身体,轻咳不断。
“怎么了?”冷玉一般的公子突然出声,吓了花不语一跳,“我想,我大概是知道这荆棘园所在何方了。”他喑哑地声音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花不语看。
花不语站定,脚像长在地面上,怎么也挪不动半分,只得作罢。
此地远离荆棘园两里地的距离,但是乌云遮盖,似要下雨。
有凉风袭来,花不语拢了拢袖子,对他说:“还望洛炎公子将看到的忘掉才好!”此话声调上似有祈求,但面上还是犹如湖面一样无一丝波纹,平静地吓人。
洛炎轻叹:“不语,我何必那么生疏?”
花不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何时熟过?”只是,隐在的袖中的手,紧紧扯着衬里,在透漏她并非像表面上那般平淡无波。
都说断发新生,为何,她断了发,却仍然这么不争气呢?心在怨怼,怨怼面前的男子为何这时候装成跟她很熟的样子,那时明明是他轻言放弃的。
洛炎听后,面上明显受伤,痛惜的语气在空气中诉说:“不语,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而已。”
不想让她受伤?花不语眼泪迷蒙,这是雨水突然倾盆而下,湿了整个面颊。她反而笑了,笑的十分艳丽,反问他:“是吗?”
洛炎倒是没有想到这场雨说下就下,毫无预兆。他竟不曾带把伞过来,因担心花不语的伤势,他立马把她拉了过来。
“我们去避一会儿雨,好吗?”
花不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洛炎顾不得其他,在附近看到一个亭子,便拉着她走了进来。
雨水为何而下?幸他不得知,这不老居的天气与外面天气不同,主子生气,则雷鸣闪闪,主子伤心,则阴雨连绵,所以这里一向视主子为天,是这个不老居的掌控者,只是如今她虽然是这个不老居的掌控者,却独独掌控不了自己的内心。
轻叹了一声,她回抱住洛炎一下,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渐渐暖着她的心。她想,便是这个温度一直让她依恋至今。有生以来第一个拥抱的人便是他,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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