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后面没说出来的这句话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知道，顾言西摸了把脸，沉声道：“我知道。那我现在就过去，我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他的。”

至少要让路易斯尝尝当初他受过的那些苦，那些不能言说的滋味。

“嗯，不过乐乐你就不要跟着去了，去房间里休息吧，那些场面你还是不看为好。”顾卿说，“免得对你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乔乐乐点了点头。

不用顾卿说，她也不会去凑那个热闹，当初整柳妍妍的时候她就看过顾言西对付对手的手段，那时候她因为心里有恨所以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想起来，其实还是很恐怖的，那些颜色鲜艳的血迹，还有柳妍妍那样恨到极致的眼神，往往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都会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谈话告一段落，乔乐乐确定了顾言西没受伤没出什么事就跟大家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回房间休息，而顾言西和顾卓，则在饭后去了当初关押柳妍妍的那间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又昏暗又阴森，长长的楼梯七扭八歪的，就好像是一条盘旋卧着的巨龙正在休息，只要动作稍微响一点，就会把它惊醒。

顾言西的手上捏着一个手电筒，他步履悠闲地走在最前面，轻声说：“大哥，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对付路易斯好？”

顾卓就走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手电筒的余光在他脸上打出一个阴影，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听不出语气地说：“你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全凭你喜欢就好。”

这似乎是重默认跟纵容的态度，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听不出什么，可跟他一起长大的顾言西却是从中听出了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他在黑暗中转头看了一眼藏在暗处的顾卓，疑惑道：“大哥，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