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低下头,“你学的是管理,可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却是在往医学道路上走,你以后会怎么办?”
李茶已经听说了他不愿接管家里生意的事情,想必他这么说也只是想吐吐内心苦闷的槽吧,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便轻声说:“我不敢想以后会怎么样,我连现在都无法把握。但是爸爸曾经跟我说,不管做什么都只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可换种生活方式也我们可以生活,只不过是忙碌一些或者清闲一些,开心多一点少一点罢了,但是想开了,投入了,或许比我们想象中好很多很多。”
项络臣说:“是这个道理,既然你也无法把握以后的事情,不如过了这几天你到项氏先帮我做事吧,不会耽误你学习,而且你也不用这样辛苦挣钱了。”
李茶摇摇头:“项大老板,您太高看我了,除了吃喝玩乐,我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根本做不好任何事情,去了只会给您添麻烦。”
“其实我对公司一点也不了解,公司的结构,模式,业务,还有内部的一切,我都不了解。这几天要不是有姐姐在,我真的是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事情!”项络臣拍拍自己的脑门,“唉,头疼!”
李茶还真以为他累得头疼,上前帮他按摩着脑门,“项络臣,你也不要太急了,换做别人猛然接管这样大的公司或许更是一团糟,你比他们强得多了去了,何况你对人和善,那些人一定会像帮项总那样帮你的。”
项络臣感受着她手指的力度和温度,心里沉静了许多,“谢谢你!”
李茶摇摇头说:“别客气!谁让你给我当了两次司机呢!而且你还有个姐姐,不是吗?你们还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帮忙的,项总的情况只是暂时的,明天就会醒来了。”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任教授和岳晶莹一起进来时,项玉成的点滴也打得所剩无几了,岳晶莹就帮他起了针。
李茶又帮她处理了一下其他问题,便和项络臣准备出门,忽然她看到角落的药瓶,轻声说:“我带出去吧。”
任教授赞赏的说:“这丫头就是心细如尘,络臣,你等一下送小图回去吧。”
两个人默默的走在医院长廊上,夜里特别安静,李茶说要去卫生间,便走了进去,悄悄的把药倒进了自己随身带的水杯里,这才把东西送到医废处。
那边张目已经陪康泽恩在李茶的住处等了半夜,可还没有看到人影,他看出自己老板已经面如冰霜了,心里不免替这个可怜的少夫人着了一把急。
康泽恩耐不住性子了,“她住在几楼?”
张目轻声说:“12楼1203!”
“跟我上去!”康泽恩冷声说完,就走向楼门,按了监控门铃说自己钥匙落在家里了,于是轻而易举就进了楼里,在她的房门前看了片刻,示意张目想办法打开门。
张目有一项特别强的功能,就是开锁,这种门锁他根本不需要半分钟就直接打开了。
康泽恩说:“车子给我留下,你先回去吧。”
“是”张目立刻退了出去。
康泽恩走进房子,一股药味扑鼻而来,他皱皱眉头用食指堵上鼻子,“这个女人,搞什么东西。”
借着外面极好的月色找到开关,打开灯,环视了一圈,两居室的房子收拾得还算温馨,只是茶几上堆满了书籍和草药。
推开卧房的门,倒是一股清甜之气扑鼻而来,他看到床头柜两边开得正好的百合花下两张合影,刚要走上前去,电话便响了起来,接通电话便脸色咻变,安母说安然在巴黎工作的时候晕倒了,又说不愿让他担心,所以不肯让自己告诉他种种的。
这可吓坏了康泽恩,也不顾第二天还有重要会议要开,便立刻夺门而出。
便开车便打通电话:“张叔,马上给我定一张去巴黎的机票,越早越好。要快!你尽快找到李茶,要她跟我联系,还有给她一些钱,告诉她不许再出去打工!还有络臣那里,你也帮忙照看着点,别让项家再出什么差池。明天告诉我爸,公司那边先让泽西和其他几个人负责,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
车子在小区广场前右拐了去,而项络臣的车子从左边驶来,缓缓停下:“我可以叫你微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