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张岩这时走来给两个人打了招呼,轻声说:“大少爷,太太那边希望少爷能带新娘子去喝杯茶。”
康泽恩这才想起自己那新婚燕尔的妻子,按照家里规矩,婚后第二天就该去给父母长辈倒茶磕头的,结果他总以公务忙为借口一拖再拖,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他始终没有去过,甚至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不想也没兴趣。而母亲花绵绵自然也深知他心里不愿的,一直没有说什么。
张岩便又提醒了一遍,康泽恩便不悦了,冷声说:“张叔,你去跟那个什么茶叶说,跟妈说我很忙,然后你给她准备一些礼物要带她带上,要她自己回去给我妈磕头倒茶就好了。”
张岩有些为难,可还是点头答应,又说:“那董事长那边呢?”
康泽恩皱眉,“爸怎么说?”
张岩如实说道:“董事长说要您带新娘子去吃团圆饭。”
康泽恩脸上便没有了一丝笑容,冷冷的说道:“不过节不过年的吃什么团圆饭,再说了,那边他们不是很团圆吗?我要团圆也是到我妈那边去,你告诉爸,要吃团圆饭,就让他去妈那边,我带茶叶过去。”
张岩尴尬,项络臣劝道:“泽恩,你何必为这点小事惹那边不开心呢。你带她回去吃顿饭不就完了吗?”
康泽恩又把矛头对准了项络臣,高声说:“你说的轻松,你替我去吗?虽然爸妈离婚多年,但是那边的女人始终对妈心存敌意,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杀了我,现在要我去吃团圆饭,不知道又出什么鬼主意!她的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她更巴不得我出点洋相,好让爸把我赶出家门。”
项络臣摇摇头,“你带着新娘子去,她也不敢明着对你做什么的。”
康泽恩嘴角上挑,皱眉道:“张叔,那茶叶一次也没回我给她安排的房子吗?”
张岩答道:“没有!”
康泽恩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她在我导师那个医院里面做配药助理!”项络臣提醒了他一下,“而且外面都在议论你们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苛刻了吧,给她一些经济支柱又怎么了?给安然一套化妆品的钱就足够她生活一个月了。”
康泽恩看了看项络臣:“我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关心?难道你真的……”
项络臣摇摇头说:“我和她才说过几句话?和你是自幼长大的,当然我是关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hen公司的目的,就是要你们的婚姻不睦,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更好的理由把握住李为医,而如果你们两个相亲相爱,他们才会担心。”<div id="ad_250_left">
康泽恩恍然大悟,“络臣老弟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跟她好好谈谈,给她一些经济帮助。”
第二日早饭后,李茶收拾好自己走下楼,看到张岩已经等自己很久了,忙道歉说:“对不起,张叔叔,我不知道要这么早!”
张岩笑着说:“是我怕您还有其他安排,所以特地早来了一会。”
两人上了车,司机张目,也就是张岩的儿子,轻声说:“少夫人,刚才大少爷打电话说要您先过去,他一会就到。”
李茶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明明昨天晚上打电话说不会去的,怎么忽然又要去了呢?难道还非得见面不可吗?
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见面该说些什么呢?
出乎她的意料,康泽恩的妈妈花绵绵住的地方和康泽恩的别墅嫣然相反,他那里奢靡无比,而这里是一所三进门的老院子,看房子的构造和颜色至少也有百年了吧。
院子里的树浓郁匆匆十分静谧,张岩和司机捧着礼物带着她在前面大厅等着。
李茶屏住呼吸,只觉得这时间过得用秒来计算都觉得快!应该有毫秒!
她看着室内的布置,都十分古朴古色,像极了电视里面那种清末民国时期的豪门大宅。
一个衣着简单素净的中年妇女走来,张岩在路上给她讲过这里只住着花绵绵和几个照顾她的人,一个最贴身的是韦兰,不仅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还帮花绵绵着一起打理她开设的两间画展厅。大家在外称韦兰韦助理,在家称韦妈。另外还有厨师,做打扫的等。
她看着这个女人,大概就是韦兰了。只见她对张岩低声说了句话,便走到李茶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少夫人好。”
虽然不喜欢这种称谓,都21世纪初了,明年就进入10年代了,还少年少夫人,真当自己是资本家了吗?可脸上不得不挂着谦卑的笑容,微微曲弯双膝,轻声说:“韦妈妈好,您叫我李茶就好。”
韦兰忙把她扶起:“少夫人,不能这样行礼的,这在咱们康家不合规矩的。”
李茶忙说:“您还是叫我李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