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彦愣了一下,苦笑道:“走吧,边走边说。”
两个人走到了学校的停车场,俞思彦绅士的给罗瑞雪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自己进了驾驶位,开车往学校外面走了。
俞思彦一直没有说话,很沉默的样子,眼底有些乌青,似乎没有睡好。
罗瑞雪侧头看她,不经意的一暼,竟然看到俞思彦雪白的衬衫领口处,似有似无的露着一块吻痕……
罗瑞雪吃了一惊,终于知道俞思彦今天为什么这种状态了。
两个人选了一个餐厅,学校附近的,并不太大,也没有包间,幸而这种地方很偏僻,也没有狗仔队。
俞思彦伸手给罗瑞雪倒饮料的时候,罗瑞雪又看到她手腕上的痕迹,有些发红发青,似乎是被攥出来了。
罗瑞雪终于开口了,说道:“对不起。”
俞思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罗瑞雪定然是看出来了,不禁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有点害怕……所以想找人聊聊天。”
罗瑞雪自然知道,她怕被发现身份,二十年来的伪装即将毁于一旦。
俞思彦似乎有些出神,笑着说道:“而且……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巧,昨天晚上,我离开之后,遇到了方尔白……”
罗瑞雪也吓了一跳,她是不明白商圈的你争我夺的,但是也大体听说了一些,方家和燕家交好,方尔白还是滕燕赐的发小,一直都和俞家很不对盘,俞思彦说自己遇到了方尔白,这个意思很明显了,俞思彦中了药剂,昨天晚上定然是个方尔白一起过的,发生了关系……
俞思彦笑道:“我吓得天没亮就跑了……商圈里一直说我是笑面虎,什么冷静老成,我原本以为自己历练的够多了,这辈子都没有能难倒我的事情了,结果……”
罗瑞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默默的听着俞思彦吐露苦水。
方尔白出了酒店之后很不安,满心都是俞思彦,甚至耳朵里似乎还残留着俞思彦呻吟着哭着的声音,哭着求自己……方尔白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在酒店叫了一辆车,直接到了滕燕赐的别墅去。
滕燕赐中午回别墅拿资料,正好被方尔白截住了,只见平日里花花公子的方尔白,竟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坐在自家沙发上,双手抱臂,客厅里烟气缭绕的,全是香烟的味道。
滕燕赐嫌弃的皱了皱眉,说道:“抽烟到外面去。”
方尔白把烟掐掉,随手扔进烟灰缸里,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又拿起一罐啤酒往嘴里灌,说道:“坐,陪哥们儿喝两杯。”
滕燕赐没搭理他,说道:“我下午要去开会,你要喝酒去酒吧。”
方尔白其实想吐苦水的,但是酝酿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和一个男人上床的事情,如果告诉了滕燕赐,自己也太没面子了,只好又苦大仇深的准备出去游荡。
就在方尔白起身的时候,滕燕赐的手机响了。
滕燕赐接起来,说道:“什么事。”
不过几秒钟,滕燕赐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方尔白看他的表情,顿时就笑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难倒了滕燕赐。
等滕燕赐挂了电话,方尔白笑着说道:“怎么了?生意出问题了?说出来让哥们儿乐呵乐呵?”
滕燕赐只是冷然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生意上的问题。”
“那就是大嫂了!”
方尔白笑着说。
滕燕赐说道:“俞思彦又去找罗瑞雪了。”
“什么!”
方尔白顿时心中一撮怒火,俞思彦那个娘娘腔,竟然总是去找嫂子。
滕燕赐看了方尔白一眼,似乎是觉得方尔白的反应过于激动了。
方尔白这才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跟你去看看。”
滕燕赐没有说话,把会议的材料交给郎缨,就出门去了。
滕燕赐和方尔白两个人坐了车,就往罗瑞雪的学校去。
罗瑞雪和俞思彦吃了午饭,两个人相谈还挺愉快的,似乎很快就成了朋友。
俞思彦笑道:“下次我还能来找你吧?你不会很烦我吧?”
罗瑞雪笑道:“这怎么会,我一个人在学校也很无聊,既然你知道我的课表了,没事就可以来找我。”
两个人说笑着出了餐厅,俞思彦要送她回去,罗瑞雪笑道:“你还是开车自己回去吧,如果学校有狗仔队,我可不想和你上报纸。”
俞思彦笑了笑,说道:“滕先生那么宝贝你,我也不想被腾先生莫名其妙的打压。”
两个分告别之后,罗瑞雪就自己慢慢往学校走,反正路也不远,而且刚才吃的比较多,正好消化一下。
大学城周围很荒凉,路都是土路,斑斑驳驳的,很少有车经过,想要打一辆出租车是绝对不可能的,偶尔可以看见一辆黑车,行人都很少,只有周五下雪之后,有成群结队的学生一起往车站去。
罗瑞雪慢慢走着,后面突然有车子的声音,从远处驶过来,罗瑞雪回头看了一眼,是黑车,就没有再注意。
那黑车却在罗瑞雪旁边停下来,弄起了一堆尘土。
司机探出头来,说道:“打车吗,姑娘。”
罗瑞雪摇了摇头,正好看见黑车的后座上也有人,不禁有些奇怪,明明已经有乘客了,怎么还问她打不打车。
就在这个时候,司机突然“呸”了一声,说道:“真麻烦。”
说完了,就见司机率先走下车来,然后是后座的几个男人也走下车来,突然就过去将罗瑞雪扭住。
罗瑞雪一惊,说道:“你们干什么?”
司机凶神恶煞的笑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雇主叫我们带你去教训教训。”
他说着,给几个男人打了个手势,一个男人从后面勒住罗瑞雪,用大手捂住罗瑞雪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来,然后从后面将罗瑞雪拖上车去。
罗瑞雪浑身都动弹不得,但是却在猛力的挣扎。
那几个男人被弄烦了,司机吼道:“让她安静点,这附近万一有人,咱们都玩完了!”
一个男人拿出一块布,使劲捂在罗瑞雪的?子上。
罗瑞雪立刻就闻到了香甜的味道,整个人一惊,尽量屏住呼吸,但是仍然是天旋地转的,眼皮很重,她尽力睁大眼睛,却抵不住眩晕和困倦,顿时没了知觉。
几个男人将车开得飞快,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开了大约两个小时,都开到了水边,然后竟然换了驳船,上了一条很大的游船。
几个男人将昏迷的罗瑞雪抬着,往游船上去。
乔皖歆巴结着池雅曼,正在赌船的一层玩百家乐,乔皖歆家里很穷,根本没机会来这种地方,还是头一次和池雅曼一起来,池雅曼说了,带她长长见识,一边玩乐,一边等着罗瑞雪那个贱女人过来。
池雅曼穿着暴露的礼服,乔皖歆一个劲儿巴结,说道:“啊呀,雅曼,你的赌计这么好呢!咱们又赢了!”
池雅曼笑道:“这算什么,等会儿那贱女人来了,咱们在楼上开个房间,玩更大的,一层就是图个热闹。二层玩大的才爽,咱们一边儿玩,还能一边看着罗瑞雪那个贱女人被野男人上,想一想是不是都很爽!”
乔皖歆笑道:“是呢,雅曼,还是你有办法,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太幸运了,总是带着我到处长脸呢!”
没过多久,一个保镖就过去,对池雅曼说道:“小姐,人带来了。”
池雅曼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好啊,楼上开个房间,把贱女人带上去,再找几个男人来,咱们一起玩玩。”
“是小姐。”
乔皖歆说道:“雅曼,人带来了?!这么快呀!”
池雅曼说道:“自然了,我的手下办事儿,当然就这么快。”
她们说着,就往赌船的二楼去,上了楼,有侍者引着他们往包间去,一进门就看到罗瑞雪被扔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旁边站着好几个男人。
池雅曼当即脸上带着笑容,慢慢走过去,用高跟鞋的鞋跟碰了碰罗瑞雪的脸颊,笑道:“皖歆,我真是想这么一脚踩下去呢!”
乔皖歆说道:“雅曼你这么一说,害得我也想踩,踩破她的脸皮,看她还怎么骚!怎么浪!怎么勾引男人!”
池雅曼又把脚拿开,不紧不慢的坐下来,说道:“把人弄醒,晕过去了多没有意思。”
乔皖歆突然着急的说道:“不行雅曼,你忘了么,现在罗瑞雪这个贱女人是滕先生的心肝宝贝,如果她知道是咱们抓了她,肯定会跟滕先生打小报告的,到时候咱们怎么办啊?”
池雅曼听着什么“心肝宝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说道:“我险些都忘了,是我太高兴了。”
池雅曼说着,对屋子里的几个男人说道:“你们俩,弄个摄像机来,再到隔壁开个包间,我们要在这里看直播。”
“是,小姐。”
男人很快就走出去了,然后又有两个男人拽起罗瑞雪,带着昏迷的罗瑞雪去了隔壁的房间。
乔皖歆笑眯眯的说道:“雅曼你可真有办法!咱们不禁能看直播,还能把这个弄成光盘,然后在学校的大电视上拨!到时候我看罗瑞雪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所学校学下去!是不是呢雅曼!”
池雅曼仿佛已经看到了罗瑞雪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样子,不禁愉快的笑了起来,咬牙切?的说道:“谁说不是呢,罗瑞雪,我看你怎么嚣张!你不是喜欢浪吗,喜欢爬我的男人的床吗!我就让你在床上浪够了!贱女人!”尽找农号。
乔皖歆听着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可怕,但还是使劲巴结着。
很快那边的摄像机就准备好了,男人提了一桶水来,将罗瑞雪放在赌桌上,然后“哗啦”一声,将水浇了下来。
“啊……”
罗瑞雪顿时感觉浑身一个激灵,身子湿透了,衣服全都贴在身上,虽然赌船上开了暖风,但仍然冷的不行,况且罗瑞雪现在有身孕,身子就更是虚弱,顿时打了几个寒颤,从昏晕中醒了过来。
罗瑞雪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摄像机,房间里站着四五个男人,就是刚才黑车的司机和车上的几个男人。
他们见罗瑞雪醒了,一个男人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妞醒了!你看看,她浑身都湿了,哎呦这腰这屁股,怪不得勾人呢,我看着也觉得浑身发热啊!”
其他男人笑道:“老大喜欢,那就先上啊!”
另一个男人说道:“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上完了就要划花,真是我见犹怜呢!”
那个老大说道:“可惜什么!多上几次就行了,小姐也没说不让咱们玩太多,小姐就怕咱们玩的不够本儿呢!玩的越多,花样越多,小姐就越开心!谁让这个贱女人自讨苦吃,惹了咱们小姐呢!”
罗瑞雪听着“小姐”两个字,第一个念头就是“方琪萱”,可是方琪萱的事情刚刚过去,昨天晚上滕燕赐就已经给方家施压了,方家一向和滕燕赐交好,就算方尔白的母亲喜欢女孩,但是方琪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方家都觉得是耻辱,怎么可能护着她,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方琪萱这会儿自保都难,更别说再来抓自己了。
罗瑞雪心脏突突直跳,除了方琪萱,恐怕想要自己好看的,也就是乔皖歆和池雅曼了。
池雅曼和乔皖歆在隔壁房间看直播,看的不亦乐乎,乔皖歆巴结的说道:“雅曼,你真厉害,你看看那个贱女人的脸都吓白了!”
池雅曼傲慢的笑道:“也不看看她得罪了谁!自讨苦吃!”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只见罗瑞雪的表情慢慢镇定下来,然后目光正对着摄像机,声音很淡然,说道:“池雅曼、乔皖歆,不出来见人么?”
池雅曼和乔皖歆吓了一大跳,乔皖歆惊叫道:“她……她怎么发现咱们的!天呢,这要怎么办!滕先生知道,会不会为难我……雅曼!救救我啊!”
池雅曼烦躁的推开乔皖歆,说道:“没出息的家伙!罗瑞雪又没看见咱们的脸,凭什么说是咱们抓的,哼,空口无凭,她就算想找咱们的邪茬,也需要拿出证据来!不然滕燕赐怎么样,滕燕赐也没有办法!”
乔皖歆这么一听,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去,却不见了之前的高兴,有点紧张惶恐。
池雅曼虽然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惶恐的厉害,拿出手机来,给隔壁打了个电话,尖声骂道:“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动作快点,一个个都是不是男人,快点弄死那个贱女人,然后再划花了脸,注意点儿,把录像的时候把罗瑞雪的脸露出来,我还要刻成盘,买给杂志社。”
“是是,小姐,我们马上就好,好好,您放心好了!”
池雅曼的声音很尖锐,穿透性很强,罗瑞雪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听筒里的声音,不禁更是确定了。
那几个男人扑过去,将罗瑞雪的四肢按住,然后撕扯着罗瑞雪的衣服,罗瑞雪大惊失色,使劲挣扎着,男人“啪”的一声抽在罗瑞雪的脸上,骂道:“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们完不成任务,看把你怎么弄死!好好的配合着,看见了没有,配合好了录下来,还能卖个好价钱,说不定你还能从此演个三级片儿,然后大红大紫了呢!那你还要感谢我们哥儿几个!”
几个男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男人伸手过去,摸着罗瑞雪的脸,笑道:“哎呦,别打肿了,还真够滑的……啊啊啊啊!!”
男人刚说着,突然一阵惨叫,罗瑞雪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几个男人都是吓了一跳,罗瑞雪趁机翻下赌桌。
“想跑!”
男人说着,冲过去,将罗瑞雪抓住,死命拽着她。
这个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几个男人都是一愣,没想到有人走了进来,而且明显不是荷官。
罗瑞雪也是一愣,随即心脏更是一提,来人竟然是燕明铎!
燕明铎嘴角噙着笑意,慢条条的走过去,钳住罗瑞雪的下巴,伸手在她腰上掐了掐,罗瑞雪一阵恶寒,想要避过他的触碰。 △≧miào.*(.*)gé△≧,
燕明铎这个时候才捏着一个比指甲盖还要小的金属片,说道:“你们这些蠢货,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跟踪!?”
隔壁的池雅曼也惊叫起来,她哪知道罗瑞雪这么个穷人,身上还带着这种东西,其实罗瑞雪也不知道,是滕燕赐放的,自从上次方琪萱把她带走,滕燕赐就很不放心,在罗瑞雪的衣服上放了定位装置。
燕明铎将金属片扔在地上,然后抓着罗瑞雪往外走,笑道:“这个贱女人我接手了,放心好了,我会让滕燕赐一辈子也找不到她,当然了,录像也会有,到时候发到你们小姐的手机上,至于把罗瑞雪的裸照和被强奸的照片视频卖给谁,我就不操心了。”
罗瑞雪胸口急促起伏,使劲甩手,要避开燕明铎,燕明铎将她拉出来,早就有几个男人冲过来,有人还拿了一直针管,一下子扎进罗瑞雪的皮肤里。
“唔……”
罗瑞雪一激灵,皮肤刺痛,有冰凉的液体流进来,整个人一阵恶心,随即脑子发懵,神隐了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几个男人将罗瑞雪拖着,跟着燕明铎一起下了赌船,上了快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