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七回到府邸,远远的天际泛出了一丝微光,淡蓝的眩氲,黎明来了。他负手站在庭院中,前是阁楼,后是将军府的正厅,阁楼下面的木槿花开得正盛,他不知是在看花还是看阁楼,亦或者是思索阁楼里面熟睡的人。
雪白的锦衣,简单的发髻束于脑后,冷清卓越。微风吹过,空气中泛着泥土的味道。
陈启刚从后院过来便看到了伫立在庭院中的顾锦七,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虽说是夏日里,可是清晨还是微凉,他的衣襟单薄,陈启微微蹙眉,正准备开口说话,一阵血腥之气扑鼻而来,这一股气息正是来自顾锦七。
陈启没有说话,转身离去,随后带着两把木剑走了过来,还离着很远,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挥起右手中的剑,剑柄对着顾锦七,直直的射了过去,顾锦七只感觉一阵杀气凛然,一个侧身后仰单手接住了陈启的剑。转身看到不远处的一身长袍的陈启,嘴角微微扬起,说道:“陈叔,早。”
“公子比老奴还早,不如去后院锻炼一下身体如何?”
“好啊,还望陈叔手下留情,不要让小七像多年前一样被打掉剑还频频捡不起来。”顾锦七笑道。
陈启似乎没有想到顾锦七会想到那一段往事,微愣之后恍然大笑,说道:“那个时候你心烦气躁,一心想要捡起掉了的剑,那个时候你并没有想过你只要赤手打败了我,那一把掉了的剑捡不捡又如何?所以,公子并没有输给老奴,而是输给了自己。”顾锦七走在陈叔的身侧,他看着身旁的老人,慈眉善目,却不是等闲之辈,他是双华寺鲁智大师唯一的关门弟子,却因为红尘俗世牵绊了一生,他和父亲曾是生死之交,父亲去世之后,他留在了他的身旁。<div id="ad_250_left">
这个老人,打掉了他手中引以为傲的剑,一步一步的陪他走到今日,他对他的尊重,如同父亲一样。
顾锦七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思绪飘远,陈启叹道:“不过,陈叔在打掉公子手中的剑,那俨然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