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程灏鼎像是不怕疼似的,又往桌子拍了一记,指着姑姑就骂:“难怪连女儿都教育成那样,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整日在这里造谣生事做什么,滚回你家里闹。”
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连姑姑都不叫了,就连那赤红的眼睛,都染满了恨,仿佛眼前的不是姑姑,而是仇人。
对程灏鼎来说,确实是仇人,凡是欺负顾宝笙的人,都是他程灏鼎的仇人。
姑姑被骂得目瞪口呆,活到这把岁数了,还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过,顿时脸面尽失,愣在当场。
顾宝笙心中痛快,嘴上却说:“灏鼎,你怎么能这么对姑姑说话呢,姑姑许提醒我,在酒吧里有很多三陪小姐,专找有钱人下手,让我看着你点。”
“我才不找女人。”程灏鼎像是安抚顾宝笙似的,完全无视了众人,直接把顾宝笙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项勃间,闻着她的体香,嘴上一个劲保证着:“要是我敢跟女人胡来,我就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真毒,换在其他男人口上,绝对是花言巧语。
可话从程灏鼎的口中说出,必定是他所想。
看程灏鼎紧握住的拳头,伤口不深,这样的伤口,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在程灏鼎的身上出现,顾宝笙倒也不紧张,安抚着他坐下:“没人说你找女人,大概是姑姑看错了。”
忽地转过头,顾宝笙看向姑姑:“姑姑,你是看错了,对吗?”
姑姑有点被程灏鼎的怒气吓到,这时听顾宝笙问话,不敢有异,连忙点头:“是啊,我看错了。”
程灏鼎张嘴,正要说以后没看清楚,就别乱吠。 》≠miào》≠》≠gé》≠,
顾宝笙捏了捏他的手,阻止了,对着姑姑露出不赞同的眼光:“姑姑对酒吧的环境那么了解,应该是经常去的,做为晚辈,我知道我不该,但不说,我又觉得过意不去。”
姑姑眼珠一转,自然猜到顾宝笙说的不是好话,动动嘴角,正要抢白,顾宝笙却抢先说了:“姑姑也知道去酒吧的女人都是不正经的,你还常去那里,我担心外人都会以为姑姑不正经,再听表妹刚才的话,什么狐狸精的,她才多大啊,满口就是这那些话,也许就是在酒吧里学的,以后你也别带着她酒吧了,酒吧里的女人全是些不三不四,专门勾引男人的,若是被熟人看到,误以为姑姑和表妹是那里的三陪小姐,可就不好了。”
顾宝笙真看姑姑不顺眼,既然如此厌恶姑姑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那便泼了回去吧。
反正她嫁的是程灏鼎,又不是程家的每个人,她只管程灏鼎怎么想她就行了,至于程家的其他的人,怎么想她,也不能让她掉了几斤肉,不痛不痒的,就当是不存在吧。
程卫东猛地从报纸上抬起来,看顾宝笙的眼神,分明带着一丝激赏。
不是软柿子,不让人拿捏,配得起程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