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齐满满决定密不发丧,谁敢说出去一个字,就要谁的命。随影当时是跟着乾熠身边的,现在随邢成了新的暗卫头领。
齐满满静静的等,果然仅一天之后,西北军军中就传出了睿王乾熠已死的消息。
查清楚后,才知道这传播谣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被乾熠一直控制着的齐沣。乾熠一出事,看守齐沣的暗卫就被随邢调了回来,这个时候,保护齐满满的安全更加重要。
甚至暗卫们心中都曾想过,若是王爷真的遭遇不测,那么齐满满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事男孩,那么就是他们的新主子了。暗卫本来就是世世代代要效命于主子的,他们都是如此。
怀孕七个月的王妃要骑马,暗卫们吓得魂飞魄散,但是齐满满只一句,‘王爷还活着。’就把所有的暗卫震住了。
齐满满骑着马到了雍州大营,很巧的是,正赶上她的七哥,齐沣在慷慨激昂的讲说。
“现在睿王已死,我们应该齐心合力为他报仇,你们都要跟着我,不怕苦不怕死,咱们去为睿王报仇!”
三位老将军站在群情激愤的兵士后面,脸上满是焦急。
这仗打到现在,西北军也是伤亡许多,兵士们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兄弟死于北冰人的手下,这本就是一个容易挑起仇恨的时段,但是越到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
也不知道齐沣想做什么,现在鼓动兵将们的仇恨心理其实是不利的,战事已经快要结束,这时候反倒是要让兵士们静下心来,好好的去安抚北冰百姓的时候。
烧杀抢掠在这个时候是最要不得的,他们的仇人只是北冰皇族,而不是北冰百姓。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小姐来了,原本热烈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在看到挺着七个月的肚子,骑马而来的齐满满时,众兵将都倒吸一口凉气,再结合着乾熠已死的消息,对于这位他们一直很喜欢的齐大小姐,大家都报以同情的目光。
齐满满的眼神却是极冰冷的,犀利的看向站在高台上的齐沣,“把他抓起来!”
“是。”随邢不问半句就前去抓人。
齐沣顿时大吼:“妹妹,死了妹夫我真为你伤心,你等着哥哥一定为你报仇。”
齐满满的眼中恨不能喷出火来,“你才不是我的七哥,你是北冰的奸细!”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声音的军营,鸦雀无声。
三位老家将急急的跑到齐满满身边,本想着让齐满满别冲动,这齐沣就是在怎么荒唐,也是齐老将军唯一的骨血,伤不得啊。
可听齐满满这一句,大家的心又都提了起来。
高台上齐沣哪里会束手就擒,已于随邢过起招来,只是那张嘴还是不停的说:“妹妹,你莫是死了夫君,疯魔了吧,怎地连哥哥都不认了。”
齐满满缓慢的从马上下来,眼神扫视过众人或疑惑或迷思的脸,最后才沉沉的说:“王爷出事的事,我下过死令,传出去者死。不知一直呆在兵营材房中的你如何得知,你是不是北冰的奸细,搜身便知,若我所料不错,你身上必带着北冰人写于你的书信。”
齐沣听齐满满的话,也不过一愣神的功夫,随邢已经将他擒住。
这时根本不用随邢,已经有兵将自发的上前去搜齐沣的身。
果然在他的胸中找到了羊皮卷,北冰人习惯把重要的事情写在羊皮卷上,以免被损毁。
其实在羊皮卷被找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看齐沣的眼神已经变了。
齐满满接过,急急的打开一看,便摔在了地上,恨恨的说:“你可真是好!好得很!”
她本以为这里面会有乾熠的下落,却没想到,这信中所言,睿王已经死了,你要是能因为此事拿下西北军的治兵权,北冰人许诺齐沣北冰愿意对齐沣称臣。
称臣啊!你齐沣何德何能,居然想做皇帝。
三位老家将捡起信来一看,也是齐齐变色。
“把他给我关起来,随邢,你们平时事怎么对付奸细的,就给我怎么对付他!”齐满满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