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难得的在太后和长公主面前表现的机会,六姐若是觉着我和八妹碍事的话,我们不参与表演就是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事,如果稍有闪失可就麻烦了。 ”今夕浅笑道。
“嗯,还是夕姐儿说的是”,今绣脸上神情变了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来说道:“原本我还在想该怎么办好,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让八妹也高兴一下,我这就去和她说。”
“什么,你是说琬儿也可以在太后和长公主面前表演,若真是如此我可得给她准备几身新衣裳,自从来了都城后琬儿已经许久未置办首饰衣裳了,峇嬷嬷你去铺子里说一声。”
三夫人喜笑颜开地说道,立刻吩咐丫鬟去拿图样来,又拉着今琬仔细询问叮咛了一番。
“其实八妹已在长公主面前表演过了,这次是太后的寿宴,就更加重要了。”今绣笑道。
“哟,不说我还不记得了,那次是长公主来书院查看吧,琬儿当时回来就和我说了,我这作娘也是替她高兴不已。想当初生她时疼得我死去活来,这份罪也总算是没白遭啊。”
说着三夫人拭了拭眼角,眼眶也是微泛红,苘姨娘的泪珠已经掉了下来,拭着泪说道:
“夫人对琬姐儿的心是再无人能及了,当初大夫和产婆都说没希望了,是夫人咬着牙忍着疼坚持了下来。如今琬姐儿刺绣诗画皆好,以后再成为世家妇,夫人的心愿也算圆满了。”
“你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句句都说中了心窝子,可见还是你最了解我,不枉你我主仆一场啊。当年府里闹成那样,若非是你在一旁帮衬着,我未必能坚持到生下琬儿啊……”
话未完,三夫人忽然用眼角冷冷扫了下今夕,可转瞬眼里又含着泪,让人以为瞧错了。
可是今夕心里很是清楚,那并非什么错觉,经历两世的她最是知道,那才是三夫人心底的真实想法,这位霂府三房的掌家夫人一直憎恨着自己,至于缘由今夕也一直一知半解。
通过在金陵时的回忆,今夕知道三夫人对自己的恨并非无缘无故的,这事与当年今夕的娘亲,甚至整个霂府三房的明争暗斗都有关系,而知晓详情的人早就被三夫人打发干净了。
不过有些事情啊,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总有人会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今夕心里冷笑一声道,如今三夫人为着今琬,对她也不算太刁难,今夕也就干脆顺水推舟了。可是她心里清楚,三夫人也是在等待时机,还将她像以前一样彻底栽在脚底,让她翻身不得。
看着三夫人和苘姨娘两人又哭又笑,一副主仆情谊深重的样子,桐姨娘忍不住撇了撇嘴,脸上勉强扯起一丝笑道:“哎呀,可惜溦姐儿被那遭天谴的刺伤了,不然啊也能表演下。”
这话听得三夫人不高兴,她拭了下眼角,挑起眉眼望着桐姨娘,冷笑一声道:“有些人啊自己不掂量下分量,以为任谁都可以在太后和长公主面前表演啊,霂府还丢不起这个人。”
“你……”,这话刺得桐姨娘柳眉倒立怒眼圆睁,三夫人却拉着苘姨娘大声说笑起来。
“什么事情这般高兴啊”,樊老夫人扶着今夕的手缓缓走进屋里,今绣也忙上前扶着。
“这说琬姐儿的事呐,我让八妹在太后寿宴上和我一起表演,祖母你觉得此事如何啊。”
今绣笑弯着眼跟樊老夫人说道,果然樊老夫人连说好,让三夫人赶紧给她们备衣裳。
“早就吩咐峇嬷嬷去铺子里了,一会裁衣的师傅来了,就给她们多做几套。我可怜的琬儿,前些时候可是被吓坏了,已经许久未安稳成眠了,瞧了许多的大夫也吃了不少凝神汤药。如今才刚好了些,这次啊可得让她高兴下,一会我再瞧瞧首饰图样,看有什么好式样没。”
三夫人说着又是一副泫然欲泣样子,苘姨娘瞧见了也忙一脸感伤,桐姨娘则铁青着脸。
“七姐”,今琬却不太理睬她们,反而是拉着今夕的手,眼角隐隐含着泪说道:“你参不参加表演啊,若是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哼,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非得参加不可……”
这话让屋里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三夫人,那憎恨厌恶的眼神恨不能将今夕吞了。
“琬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岂能随便什么人都能参加表演啊,也不瞧瞧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