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一本普通的地志风物书籍,今绣为何会讨了它,锦侯府又打的什么主意……”
“这如何知晓啊,先前那些也不过是猜测,不过太后那里既然留着这本书,柴郡主又只敢悄拿出来与我们瞧,怕太后知道了责罚,也许这古籍真有些古怪啊。 ”今夕笑叹一声道。
“可若是真的如此重要,太后又为何随意让柴郡主翻看,甚至能悄拿出宫来啊。”
魏腈挑起眉眼笑望着今夕,显然两人都说服不了彼此,端着糕点进来的蓝衣听了她俩的话,不由随口说道:“真金不怕火炼,那书里若真藏了些什么,大家还不为它争破脑壳啊。”
“是,是,你瞧咱俩还不如她明了”,魏腈大笑几声道,“这古籍说不定有些来历,待我去跟老祖母问问,若真是藏了玄机,那可得好好瞧瞧,可不能让今绣那丫头抢了先机去啊。”
“嗯,你这话只对了一半”,今夕尝了一口绿豆糕,怡然自得地说道:“这古籍应是有来历的,是否藏有玄机不可知,因为从未有人破解其中的玄机,不然柴郡主如何能轻易拿出宫。”
“哎呀”,魏腈用团扇轻拍了下额角,又指了神态淡然的今夕笑道:“你啊果然心思通透,一眼瞧出了其中的问题。今绣不惜委屈讨好阕姝她们,一心想求来的东西,如今真摆在她眼前了,却只怕也是两眼一抹黑啊,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怎么瞧这也不过是本普通的古籍罢了。”
“记得,柴郡主似乎说过,这古籍似乎不止一册”,今夕若有所思地说道,“作为最早册封的国公府之一,锦府也许知晓得远比我们想的多得多,甚至说不定锦府也有一本……”
“你是说……”,魏腈睁大了眼诧异地瞪着今夕一会,才说道:“锦侯府里就有这古籍册子,而且侯府知晓古籍的来历,因而才让今绣来打探的,看能否找到其它的册子来。”
“嗯,应是如此”,今夕浅笑道,“这才附和今绣趋利而图的个性,她从不无目的而为。”
“啧,若这样说来,就能解释为何她宁可丢霂府脸面,也要答应柴郡主的挑战的。看来今绣是知道这古籍的重要啊,只是她能否解开里面的谜团啊?再说了太后有,锦侯府里也有,那么是不是其它地方还藏有这本古籍啊,想将它们凑齐了只怕也不易吧。”魏腈感叹一声道。
“呵”,今夕轻笑一声道,“你想到的这些,锦侯府未必想不到,只是侯府既然将此事说与今绣知晓,定然是极为信任她的,更何况她是差点重织成霞绫的人,谁能比她更合适……”
“唉”,魏腈听了不由轻叹一声,笑了笑说道:“你这六姐心思野心,都是极少见的,她若不进王侯公府岂会甘休,你嫡母生怕她越过今琬,所以极力打压她,也许适得其反啊。”
“说起来,我祖母也快来都城了,听说五姐也会随行,到时才是真热闹啊。”今夕说道。
“今溦也要来都城了……”,魏腈略诧异了下,又忙笑道:“笫荼来信说,笫夫人也要送她和笫莜进辛夷书院,这真是聚一块了,我前儿还和夙素写信给她,告诉她击鞠比赛的事。”
“说起书院的事,我让你问我嫡母在书院的情况,你可打探了些什么……”,今夕问道。
“哎呀,我和我娘亲说了,提起你嫡母是兖州阴氏,她似乎记起了些事来,说那会你嫡母似乎是在辛夷书院就读,可是远不向她说那么得夫子们赞赏,大出风头的根本另有其人。”
魏腈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今夕默默地听着,知道这些离她真正想了解的事情还差得远,可是有消息总比没有好,若是她在病中记起的那些事情没错的话,三夫人对她是有所隐瞒的。
“你再多和你娘亲说说书院的事情,说不定她会多记起更多事情来。”今夕勉强笑道。
“嗯,知晓了,你啊也别为这些琐事伤神了”,魏腈瞧她脸色不好,连忙笑着安抚道。
湖面翠绿的莲叶连接天际,朵朵盛放的莲花倒映湖面,碧蓝的天空无一丝云朵,夫子讲课声音徐徐传来,耳边还有不停的蝉鸣声,今琬瞧了瞧在画的墨莲,又瞧了瞧今夕的,叹道:
“七姐,你的怎么转眼就画好了,我的才画了一小半,待会可别又要重画啊……”
“还说呐,我的才刚开始画,上次重画五幅可是将我画晕了,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夙素微蹙眉头扬起包子小脸,眼里含泪的说道,一旁的尚妤却轻哼了她一声故意讽笑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魏腈替你画了两幅,我和今夕各替你画了一幅,你晕个什么鬼啊,今琬都比你强多了,自己画了两幅,只让今夕帮忙了一幅,你倒先抱怨起来了。”
“是,你说得极是,跟个小老太婆似的碎碎嘴”,夙素冲她轻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道。
“嗯哼,专心画好了,若是让我发现谁在敷衍了事……”,夫子严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