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得了长公主的赏,太后就会喜欢你们的曲子,她老人家可不喜欢箜篌。 ”
阕姝冷眼望着今夕今绣说道,尚妤夙素气愤地狠瞪了她一眼,魏腈则扯起嘴角讽笑道:
“若想得长公主的赏,倒也是很容易,待会上前表演一番就是了,只要琴艺出众自然就会得长公主青睐,可惜啊有的人被姬夫子怎么说来着,哦,好像是朽木不可雕耶……”
话音一落,今琬夙素她们都大笑起来,阕姝气得颤着手指向魏腈道:“你,别欺人……”
“你们才是欺人太甚,哼,若要人不知……”,今绣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刃,狠盯着阕姝一字一句说道:“除非己莫为,你以为阕府打的什么主意,真的什么人都不知晓,还是你以为如今攀上洛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洛府就真信任你阕府……”
不知是今绣狠厉的眼神,还是那些满是玄机的话语,让阕姝的眼底变得晦暗不明。
果然,她这庶姐是瞒了她们什么,她对这些世家情况还是很清楚啊,可是霂府才刚来都城,这些消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莫非,她和锦侯府依旧有联系,这样倒能将事情说清了。
今绣为何会转变态度,想着和阕姝她们交好,又为何会在被阕姝她们反咬一口后,却似乎不想再提起此事,再就是那本古籍会是什么呢?是锦侯府让今绣找的,还是另有原因啊。
今夕心里细细想着这些事情,魏腈向她笑了笑递了个眼神,显然魏腈对此也是颇有怀疑。
“腈姐儿的琴艺大有进步啊,就跟七妹会箜篌一样,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今绣说道。
“一直很喜欢箜篌,只是平常练习的少了,没想到长公主似乎也喜欢箜篌。”今夕笑道。
“长公主一贯喜欢箜篌,今绣你会不知道……”,阕姝挑起眼尾斜乜着今夕今绣说道。
“我六姐七姐才来的都城,如何会知晓这些啊,你少在这里挑拨是非了。”
今琬难得的聪慧机警一次,觉察出了阕姝话里的弦外之音,立时狠瞪了她几眼。
被识破挑拨伎俩的阕姝,冷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去,懒得再搭理今夕今绣她们。
“就知道使绊子,真希望她以后被人绊得跌倒起不来。”尚妤说道,夙素跟着啐了一口。
因为长公主的到来,午后就没什么课了,众人或是看表演,或是练习,或是三五游玩。
“福王,找我有什么事啊……”,今夕一脸地狐疑望着那小太监说道,“莫不是……”
莫不是有假吧,瞧见今夕满是怀疑样子,那小太监倒是生气了,从袖里拿出一块令牌道:
“这福王府的令牌总不会有假吧,福王找你有何事?我们做下人的如何能知啊,不过是传个话罢了,小姐既然再三怀疑,不去就是了,小的这就去回话是了,告辞了……”
眼见那小太监转身就要走,“哎,且慢”,今夕这才说道,“与你去就是了……”
参天古木绿子成荫,青石小路曲径通幽,领路的小太监走得极快,今夕半天才赶上他,不由说道:“何事这般匆忙啊,福王这次随长公主来书院查看,不知所为何事啊……”
“这就到了,其他事情不是我们下人能议论的,你过去就是。”小太监眼睛斜乜着她道。
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今夕暗骂了一句道,无奈只得走了过去,心里却在不停地犯嘀咕,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莫不是要询问霂府的事情,还是上次在祁国公府的事还没完啊。
一想起祁国公府看守梅苑的丫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今夕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经历了两世,也看过了许多风风雨雨,可是她心里也很明白,世事难料啊,尤其是上一世她就听过许多福王手段狠厉残酷的事儿,也不知这回能否像上次一样轻易逃过,自求多福吧。
今夕心里胡乱想着,很快耳边就传来断续地说话声,“这次吩咐地事情,办得如何啊……”
“回王爷,西北西南战事已起,若还想找着只怕很困难,几次的回信都是事情未成。”
“你说平常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若那东西容易找,我还用派你们影卫去嘛……”
清清冷冷的声音里满是怒意,接下来是磕头求饶的声音,今夕一时僵着不知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