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学舌鹦哥的嫡妹,也是个索然无味的世家姐儿,世人都看重门第高低嫡庶之分,我偏要让他们瞧瞧,庶出的丝毫不比嫡出的差,所谓的门第嫡庶不过那些愚夫蠢人的偏见罢了,我就用庶长孙的身份继承侯府,让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锦檀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样说才对啊”,今绣挑起嘴角,眼里神采飞扬,清清冷冷地说道:“我那主母以为三房尽在她掌中,其实也不过是木偶泥人罢了,拎着她和今琬的绳索就在我和姨娘手里呐。”
“既然如此,那你还说你主母不会应承此事”,锦檀略有些焦急地说道。
“她一心扑在今琬上,自是不会立马答应此事,你先让人去探探她口风,以后的事啊再从长计议,你倒是说得好听,张口就说继承侯府,若是此事不能成呐。”今绣边走边说道。
“这些事啊,说来可长了,拣些紧要的和你说吧,当初立国时,锦府可是亲封的国公府,到了我那好祖母手里,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太后,这才被降为了侯府……”
两人说说笑笑着,越走越远了,直到瞧不见什么人影了,今夕和淮漪才从树后转出来。
“啧,你这庶姐胆儿可真大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私相授受吧。”淮漪冷笑道。
“她倒是心里清楚明白啊,知道母亲定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此事的”,今夕轻叹道。
“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自是明白得很,没听见她说嘛,你那嫡母嫡妹啊,都是她和她姨娘手心里的蚂蚱,亏她平常和你嫡母嫡妹说话时,还是那样一副恭敬的模样啊。”
淮漪一脸嘲讽地说道,今夕不由笑着点头道:“她不如此,如何在主母手下过活,只是母亲大概没想到,她信任的庶女姨娘,早就已经静待时机,准备反咬她一口了,一叶障目啊。”
“何止障目啊,就像你庶姐说的愚不可及,被你庶姐和她姨娘吃得死死的,却还以为什么都逃不过她眼皮子,以后还不知被扒皮拆骨呐,不过这些啊,你也不用瞎担忧,想着你那嫡母的为人,你在她手里定是没少吃苦头,哼,就由着她们狗咬狗去。”淮漪冷笑着哼道。
“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依着今绣的脾气断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啊。”今夕浅笑道。
“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出了这片林子赶回宴会才是”,淮漪忽又冷笑道,“若往你庶姐那个方向,说不定会碰上她和锦公子,还是换个方向稳妥些,免得你庶姐生疑啊。”
说着,淮漪拉着今夕慢慢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出了林子,绕了许多弯路才回到园里,众人依旧三三两两的在说笑游玩,今绣也已经回了宴席,盯着她俩的衣角瞧了瞧,冷笑一声道:
“七妹爬山去了,还是去溪边玩水去了,怎么弄得鞋底都是泥啊,真是玩得够远……”
“六姐也眼尖啊,一眼就瞧出我们到山上赏花去了,远远的听见水声,却未寻到溪水。”
今夕一脸坦然地望着今绣笑道,淮漪则是有些惊吓的打了个冷颤,担忧地和今夕说道:
“夕姐儿,你说那些暗影会不会和你在夙府瞧见的一样啊,就是大白天也怪吓人的啊。”
“漪姐儿,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暗影啊,这里是锦侯府,怎么会有那吓人的东西。”
今夕连忙笑着安抚淮漪道,今绣狐疑地盯着她俩,眼神冰冷如寒霜,许久才轻笑道:
“七妹,你们瞧见什么了,或是听到什么了,你一贯谨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啊。”
今夕抬起头犹疑地望了眼今绣,然后才轻叹一声道,“也不知我和淮漪,是不是瞧错了,竟是又碰到在夙府瞧见的那些暗影了,不过没出来吓人,而是很快的闪过了,想来后怕啊。”
“这样啊”,这话让今绣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眼里虽还是有些疑虑,却终是笑着和她们说声,“锦侯府里怎会有这种事,你们定是瞧错了”,说完就忙转身找锦荟说话去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