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今夕不由变了变脸色道,“定然是随着那些花瓣落下来的,根本不知道啊。”
“说起来妹妹,熏得什么香啊,倒是比一般的香丸好闻多了”,淮铉嘴角上扬道。
“呸”,今夕立时轻啐了一口,冷声说道:“你也想学淮漪的一般,口无遮拦起来啊。”
“不是,我是夸妹妹的香丸制得好,比外面铺子卖得好闻许多”,淮铉忙一脸歉意道。
“那是,我常年制香的,自然是和外面卖的香丸不同了”,今夕撇了撇嘴,冷冷地说道:“你若是再这么说话无分寸,淮漪央求我制得兰香丸啊,还有绣的香囊啊,也是再无了。”
“夕姐儿的脾气,倒是和小时候一样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淮铉笑望着她道。
“说起来,你怎么会正好在这里,澜姨不是天天敦促你读书,好早些考中进士嘛,她虽然严厉些,可也是一片苦心,听淮漪说当初就是为了你能进好的书院,才来的金陵啊。”
今夕轻叹一声道,淮铉脸上的笑意稍微褪了几分,墨玉般的眼眸凝神望着她,浅笑道:
“书院就在这附近,半山有座外祖家的宅子,我图这里清静得好,就和娘亲说了,暂时在这里静心读书,今儿是淮漪让人递信与我,说是会来游玩踏春,我这才来瞧瞧的。”
“澜姨为让你有个好点的读书环境,也算是费尽心思,金陵是书院虽好大儒也多,可是你外祖家人多嘴杂,自然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听淮漪说澜姨还被曾气病倒过。”
说着,今夕也是微微红了眼眶,淮铉的脸上神情也跟暗了暗,忽然眼里又扬起神采道: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妹妹也无需太担忧了,自从我去年中了举人后,外祖对我也是甚为赞赏,不仅给我换了更好的书院,还时常将我的文章拿去给大儒点评,如今我的文章精进不少,都说下次春闱必然会中,那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也收敛了许多。”
“你竟已中了举人”,今夕一脸诧异惊呼道,“我依稀记得,我快入霂府时,你才说要去考秀才的啊,那时澜姨还满是担忧,生怕你连秀才也中不了,淮漪也是担心焦急不已。”
“噗嗤”,淮铉瞧见她惊呆的模样,忍不住想像以前一般轻拍她的额头,却被今夕一下子躲闪开了,只得尴尬地轻笑道:“你啊这呆呆的样子,也和以前一样,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若是连秀才都中不了,还有何脸面见江东父老啊……”
“话虽如此,可是举人应该还是很难中的吧,我那大伯母的嫡子考了几次都未中来着。”
今夕微微叹道,“都说中了进士,就是功名的尽头了,许多人可是考到胡子花白啊。”
“嗯,看来夕姐儿也不是什么也不知啊,还知道中了进士就是功名尽头了”,淮铉故作轻松地笑道,“进士确是难中,若我下次春闱,能进甲榜的话,妹妹会送什么小礼啊。”
“呸,能准备什么啊,东西自然有澜姨和淮漪备下,管我什么事啊”,今夕啐了一口道,忽又想了想笑道:“若是真中了的话,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绣一件锦衣与你就是了。”
正说着,蕖叶已经领着蝶衣过来了,“姐儿,你可无事吧,可把人吓坏了……”
“不是让蝶衣与你说了,我的扭伤已经治好了嘛,你又瞎担心了”,今夕说道。
“无事就好,我还准备将婆子们都喊来,抬着你上马车去找大夫瞧来着。”蕖叶担忧道。
见远处有三三两两过来赏花的,淮铉笑道:“妹妹,可别忘了说好的事。”说着就去了。
“淮公子如何会在此啊”,蕖叶一脸不解地望着人影说道,今夕忙将刚才的是告知了她。
蕖叶一脸忧心忡忡的,直到今夕走了两步才放下心来,又轻叹着望了她两眼并未多说。
赏了景致,放了风筝,被三月和煦春风吹得沉醉了人们,也该是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里,用过晚膳后,今夕将魏腈捎带的信拿出来展读,除了照常问候之语,还说了许多铺子的事情,大致是用经今夕改良的香方,制成的香丸销得好些,其它的就一般了。
那是啊,这些香方都是前世,今夕花大力气和不少时间整理出来的,自然是不同些,今夕心里暗自笑道。又接着看信,上面只提了三夫人以前也读过辛夷书院,其它的没什么。
这样的消息也太少了,按照她生病时梦里的对话来看,她隐隐觉得她的姨娘,与三夫人之间定是有过些什么,可前尘往事最是琐碎难寻踪迹,看来只能等以后继续打探了。
今夕心里暗叹一声道,这时蕖叶也端了熬好的参汤进来,璆嬷嬷也领着刚买的糕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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