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责罚今夕迟钝也是因该的,只是祖母吩咐下事儿,可不能耽搁啊”,今夕说道。
“哼,离开霂府这么远了,你倒是还想用母亲来压人,该说你蠢呐还是迂……”,三夫人冷笑着领了众人甩袖而去,临到出门了,才转头吩咐道:“峇嬷嬷,你瞧着她,跪满一炷香后,再问问她反省得怎样,若是答得好了,便让出府一趟也无妨。”
终究还是有些担忧啊,是怕祖母到时问起,你不知该怎么回信嘛,今夕心里恨道。
“姐儿,现在可觉得好些了,可还要再敷敷膝盖……”,蕖叶说着眼眶已是泛了红。
“不是说了嘛,已经无事了”,今夕笑道,“待会可得多吃些补回来,可不许和我抢。”
“夫人和琬姐儿的脸,可比这六月的天变得还要快啊,和霂府时全然不同。”蝶衣恨道。
“谁说不是呐,姐儿你就由着她们这般拿你撒气……”,蕖叶又气又恼地说道。
“总会想出法子的”,今夕笑着劝解道:“不说这些没趣的了,彩衣还等着咱捎好吃的回去呐,待会你们也瞧仔细些,有什么喜欢的就多捎带些,反正也难得出府一趟啊。”
这样一说,到让俩人将烦心事儿皆抛诸脑后,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地商量起来。
“姐儿,你瞧凤穿牡丹还有蝶恋花的图案,与平常瞧见大不相同啊,竟是这般精巧。”
蝶衣进来大绣坊后,瞧得眼花缭乱,满眼地惊异惊喜,一会拉着瞧这个一会说那个好。
“真是瞧花了眼儿”,蕖叶边瞧边说道:“若是将这些都带回去,姐儿银两够嘛……”
“无妨,祖母也许早就料到了,事先让鬏嬷嬷给了许多压箱底儿啊”,今夕不由笑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蕖叶跟着笑道:“那待会可得给彩衣多捎些吃的回去……”
“蕖叶,是你自个想吃吧,却借着彩衣的由头打秋风……”,蝶衣笑着揶揄她道。
“没大没小的,还不叫姐姐,看我一会怎么削你……”,蕖叶说着和她打闹开来。
“哎,这明明是我瞧中的料子,你怎么说是你的啊……”,一个尖刻地声音传来。
“你瞧中就是你的了,你怎么不说这绣坊你也瞧中了啊”,清脆地声音含着恼怒。
“那你说你想这么办,反正这料子我是不会给的”,尖刻地声大声嚷嚷道。
“银子我已经给绣坊了,你同不同意都晚了,有不满和绣坊说去。”清脆声音得意道。
今夕却不由放慢了些脚步,实在是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难道是……不会吧……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今夕还是仍不住瞧瞧起争执的方向,那扬长而去的样子果然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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