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夫人虽是沉默无声,脸色却是愈来愈暗沉,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众人皆是噤声。
“祖母,也是太过宽心了,没想到哪些个贱蹄子尽是藏了这般祸心……”,今溦哼道。
“五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今绣存心害祖母病倒的,这话可是诛心啊”,今绣说道。
“诛不诛心的谁知道呐,这些个事儿还是等大夫回话才知晓,只是平常祖母对你极疼爱的,六妹却还在屏风架子里藏东藏西的,这才是让人心凉啊……”,今溦冷冷地讽笑道。
“这话五姐是越说越离谱了,什么叫在架子里藏东西?谁又会去藏啊……难道五姐瞧见我放了,子虚乌有的事情谁有信得,再说你也是祖母平时对我极怜惜,那我又为何要放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让祖母病一场啊,简直是胡闹。”今绣难得气红了脸儿,愤慨地说道。
“就是啊,为何要放呐,难道是因为母亲被夺了霂府厨房的管理事宜,而你姨娘又是时刻帮衬着母亲的,所以心有不满,这才唆使你的。”今溦冷笑道,俨然是咬着今绣不放了。
“溦姐儿你胡说什么氨,一旁的三房也听不下去了,脸色瞬变厉声呵斥她道。
“哟,不小心踩着母亲的痛脚了,今溦可是无心的啊,不过是六妹嘴硬说她不知此事,所以我才大着胆儿猜测一番罢了。”今溦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脸满是委屈的模样儿。
“五姐,你就别假模假样了,平常你最是嚣张跋扈了,但凡不称你心如你意的人啊事啊,你都会踩上几脚,七姐才入府的那会,你不也是揪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嘛。”今琬嚷嚷道。
“谁揪着她不放了,不过是怕她不知礼仪,给霂府丢人现眼罢了。”今溦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丢人现眼啊,不过是你欺她是新入府的罢了,还四处嚷嚷这魏府要败了,结果呐不过是一场笑话,到头来自己反倒被祖母禁足了。”今琬气愤不已地大声说道。
“祖母禁我足,关你什么事啊,你平常就知道跟在六妹后头,跟个学舌鹦哥似的,那些个世家女都在背后笑话你呐,还不自知。”今溦甩了她一个大白眼,撇着嘴儿哼声说道。
“好了,溦姐儿你今儿愈发离谱了,完全是口无遮拦,成何体统。”三夫人怒喝道。
“你是瞧不得八妹与我亲近,还是不想我跟着去金陵啊,闹出这些事来。”今绣冷声道。
“五姐你还是少说俩句,免得坏了祖母的好心情”,今夕不由轻声劝说道。
实在是樊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阴沉得连众丫鬟都躲开了,而今溦却似乎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