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争斗,向来是闻不着血腥味,却无所不用其极,一旦沾了血,还不是会怎么腥风血雨了……”,魏腈也不由叹息一声,“别说是世家大族了,平常人家皆是如此。()”
这边厢感慨不已,那边也聊得极热闹,蓝衣问蕖叶怎么瞎捣鼓出这般厨娘手艺的。
蕖叶却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笑眼弯如狐,慢悠悠地说道:“人生在世怎么也得对得起这张嘴儿,看那些厨娘做饭菜久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吃得油光满面的丫头片子,满嘴油光却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说着什么人生啊道理啊。
引得今夕她们一阵哄笑,蓝衣忍不住笑着啐了她一口,“怪道彩衣说你经不起夸,才说了你几句好来着,就这般拿乔作势了,怪模怪样讨打的蹄子……”
风卷残云般地吃喝完,蓝衣想去唤婆子仆妇进来服侍着,却发现她们都喝高了,只得让几个打扫的小丫鬟去打水来,伺候着姐儿们重新梳洗妥当了。
“你梳着这环髻,到适合戴这花儿”,说着魏腈剪了一枝丁香,让彩衣给今夕簪云髻上。
“姐儿,你新换的这身石榴裙,也该配点新摘的石榴花才是”,绿云说笑着折了几朵石榴花,簪在魏腈的蝉翼髻两侧,愈发显得人比花儿俏了。
“那阕府姐妹总说姐姐比不过洛芍,我却瞧着是各有千秋啊”,今夕揶揄打趣她说道。
“她们不过是觉着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罢了,你跟绣姐儿就跟双生花似的,可她们何时又说过绣姐儿的好了,便是笫莜也是难入她们的眼儿。”魏腈轻声笑道。
这般说笑着,众人乘着小船顺着溪水划行,渐渐进入外湖,瞬时间天地变得开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