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在给我烧水吗?烧到哪里去了?”“谁知道谁喝了?”我说。“我自己拿过来了。”慧敏说,“给我烧水也不操一点心。”说完,小嘴一撅,气冲冲的回宿舍去了。
我还以为她不理我了呢。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我正在宿舍看书,那慧敏又端着一碗她自己吃了一半的饭走进来问我:“你饿不饿?”“不太饿。”我说。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刚吃过饭不久呢。
“把我这半碗吃了吧,”慧敏说着,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含情脉脉的说,“你自己看愿意还是不愿意吃?”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就不说话。
那慧敏见我不吱声,就走上前来,把那半碗饭塞进我怀里,然后说:“快把它吃了,吃完后别忘记洗碗呢。”“好吧。”我说。
我拿住慧敏递过来的饭碗,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碗饭吃了个精光,然后把碗一洗,找到女生宿舍还给她。
我刚把碗递给慧敏,大大姐,大姐,二姐就围了过来。她们要和我打牌。我问打什么牌。她们说,双升级。我于是就坐在大姐的床上和她们打起牌来。
打了一会牌,我感觉困了,就推脱有事,走了出来。我出来后,找了把椅子坐在宿舍空出来的那段位置。
这时,有一个高大丰满,脸上好像长着粉刺的女孩子向我走来。她走到我面前,也搬了一个椅子坐下来,问我会不会看手相。
我知道她说话的意思是想让我摸她的手。于是就说,懂一点。她就把手伸了出来。但她的手却很粗糙。古代文人在比喻女人的手时,喜欢用“芊芊玉指”。
而她这双手则是“粗树枯枝”。看看她的手,我觉得讨厌,就随便胡诌了几句,然后扯个理由会自己宿舍去了。
又过了两天,人就有几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不断地找茬和我说话,抛媚眼,弄得我脑子很乱。我想了又想,决定发出自己的丘比塔之箭。
我既然想选择对象,又不能直接对人家说,就只有发挥自己的特长——写情书。
我在写情书之前曾经犹豫过两天,因为我想看看小琴这边还有没有希望。读者当然要问了,你这段时间和这么多女孩子交往,那小琴知道不知道?你在上班的时候说话不说话?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小琴很有可能知道我和其他女孩交往的事。第二个问题,我们在上班的时候很少说话,或者根本不说话。
但我却和爱平说话,当然我也会从那里打听小琴的近况。爱平告诉我,小琴这几天和老四,老银打得火热,每天一下班就和他们一起去看电影,说不定都睡在一起了。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刺激,我觉得我不能再像和丽敏在一起时那样被动了。于是,我下定决心发出自己的丘比特之箭。
我于是开始写情书。在情书中,我和以前一样,仍旧大谈特谈自己的文学理想,问问她们愿不愿意支持我的文学事业。你知道我都给哪几个人写信了?
第一个是“大姐”。她接到信以后不和我说话了,但是“大大姐”却对我很亲热。这让我怀疑“大姐”很有可能也喜欢我,但她知道她亲姐姐喜欢我,想把我让给她。
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和“大大姐”谈朋友。
第二个是慧敏。那慧敏看完信以后对我很亲热,并且和我一起聊起关于文学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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