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板娘还没来,机修却过来了。那吊毛那天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咋了,脸色很不好看。他来到我面前拿起一个我粘好的水枪问我:“这个水枪是你粘的?”“是啊。”我说。
“这坏的呢?”他又拿起我右手边那个粘坏了的水枪问。“也是------”“快起来!谁让你在这里沾水枪的?你会沾吗?”
此时,爱萍站了起来:“是我让他粘的。”那机修望着爱平,眼瞪得又大又圆,一边点头一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让他粘的,你让他粘的!”
正在此时。老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怎么了?”那机修看见老板,就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她让他沾水枪。他会沾水枪吗?”机修指了指爱平,又指了指我说。
“他会,”老板说,“去年他就会了。”然后,那老板娘又过来了。她拿起我面前几个粘好的水枪看了又看,然后又拿起那几个做坏了的水枪看了看,想了想就说:“好吧。你以后就做水枪吧。不过,要小心一些,不要做坏的太多了。”
我和爱平听完老板娘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于是,那老板娘就专门给我腾出一个位置来,让我沾水枪。从此后,我的地位升了一级。
爱平和平虎在那个厂干了一个多月就去爱平姐姐所在的暴力枪厂去了,聚强和聚山,治严也找到“好厂”转走了,我们一起来的这帮人只剩下我一个。
但聚山和聚强走的时候,又向老板推荐了一个人。那人和他们同村,叫徐红芳,是我一个同学徐红举的弟弟。
他刚来没多久,就带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孩子来到二楼对我们说:“这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女朋友。人家的哥哥可是我们新野县的一个局长。以后大家多照顾点。”
这时,同事们开始议论起来:“就她那个样,还有哥哥当局长?谁信呢。”另一个道:“你看她长得有多难看,三吊弯。”
我正低着头干活,听人们议论,慌忙抬起头来。只见那女孩约莫有一米八高,体态丰满,看上去至少也有一百四五十斤重。虽然身才不太好,但是相貌还可以,不像一个可恶之人。
那红芳说好让大家教她做水枪就走了。那女孩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坐在哪里。
因为大家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好,都不愿教她,这让我心里很不平。再者,我们还是老乡。我于是站了起来,拉她坐在我面前说:“都不愿教你,我教你。”
说完,我就教她怎么拿水枪的两半,然后怎么粘胶水,怎么将水枪的两半合在一起等等。教了一会儿,我发现那女孩总是心不在焉。
但我仍不贪其烦的教她。可我看得出来她对沾水枪没有多大兴趣,根本不愿去学,或者看不起这种事。尽管如此,我还是把她教会了。
新工人进厂有个缺点也就是刚进来时有些拘束。但是这个缺点假若碰到老工人对她好一点也就改变过来了。
我虽然在这个厂才干了三四个月,但是也算是一名老工人。我这样一教那女孩,那还也就没有刚进来时那样胆小了。在聊了几句话之后,我们渐渐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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