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欺负,就该报官,或是找了族中长辈去,跑来镇国公府闹什么?赶出去!”
只不过,也就是在凤羽的话音刚刚落定的那一瞬,只听着外面有人鬼哭狼嚎的往里面冲,拦都拦不住。
“二伯……我家芊儿平日里待您犹如亲生祖父一般,怎么……怎么能平白了这么让人给欺辱了……”
“二伯啊……你不能这样……”
“呜呜……我可怜的闺女啊……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那一声大过一声的撒泼,当即听的凤羽与凤延蹙眉。
倒是凤妃妩,越听越来精神了一般,笑嘻嘻的出声。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可真是见识了。”
“还不都是你!”
凤羽闻声,瞪了凤妃妩一眼。
而凤延听着凤羽与凤妃妩的对话,这也大概听出了一些意味,有些无奈的摇头。
“咳咳,爷爷和哥哥平日里所行,都是君子之道,这种事情,只怕……还是交给我这个小女子来处理吧。”
“且看看……”凤羽淡淡的一抿唇,重新端起了茶盏,继续品茶。
而凤延则是稍稍颌首之后,朝着蒋管家使了个眼色。
随即,蒋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是缓步出去,带了那传说中的长房家的窦夫人和凤芊儿入内。
“二伯……你可要为我家芊儿做主啊……”
只听着那一声悲怆,紧接着,就见着一位风姿尚算卓绝的中年女子,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凤延的面前,痛哭流泣。
而在她的身后,跟着的凤芊儿,也早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若是不说,还真以为是被人给欺负了一般。
凤延见状,睨了凤妃妩一眼,却是带着笑,开口。
“窦夫人,你这是作何,有话起来,好好说。”
“二伯,小辈自认对待二伯,便如自家公公一般,芊儿更是待您格外亲近孝顺,您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芊儿在一旁伺候着……但是,但是您不能就这么看着她被欺负,寒了我们小辈的心……”
那窦夫人依旧是跪着,一边字字沁血的控诉着,一边拿着自己的那双丹凤眼,左瞟瞟凤羽,右看看凤妃妩。
“哎,窦夫人,你这说的哪的话……妩丫头,快,扶你婶母起身。”
凤延一生戎马,纵是刀枪剑雨,也不曾怕过谁,但到了这内宅,却总是头疼不已。
凤妃妩闻言,刚刚点头,却蓦然的,又听了凤羽一声清单。
“爷爷这称呼错了,缙云窦氏有庶女,后为礼部侍郎凤大人续弦,乃是继室,称不得婶母。妩儿还是唤了窦夫人,比较妥帖。”
“你!”窦夫人一听凤羽言辞,脸上一瞬便是挂不住了。
这身份还真就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心病。
可凤妃妩哪里会去管,这是谁的心病,谁的痛处。
当真就照着凤羽所言,朝着窦夫人随意的一行礼,浅笑嫣然的扶起她。
“凤妃妩见过窦夫人,还是先请窦夫人起身吧,不然……这么继续跪下去,您这身新衣服上可是会留下痕迹的。”
窦夫人再一听凤妃妩的话,登时更是心中呕出一口老血。
这什么人,竟是关心她的衣服,而不是她!
而且这是什么意思?!
说她平日里没有新衣可穿么?!
总之,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窦夫人心下各种不快,一起身,倒是毫不客气的在一旁的位子上一坐,挑着她的丹凤眼,望向了凤妃妩。
“你就是二小姐啊……多年不见,竟是能的活下来了……”
这话……
凤延一听,瞬时拧了眉。
凤妃妩自幼身染重病,终年与药为伍,这在整个京城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如今被窦夫人这么一说,倒真听着好像是个短命鬼一般。
而凤羽听着窦夫人的话,却没有凤延的激动,相反的,他更是带了几分期待的望向了凤妃妩。
他这个妹妹,之前那温柔可人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担忧,但如今……嗯,他更期待着凤妃妩的反应。
但见凤妃妩浅浅一笑,松开了窦夫人,却是回到了凤延的身边站着,同时亦是轻声细语。
“凤妃妩可是一直很努力的活着。不然……说不准哪天,这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就易位变了旁的不相干的人,那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呢!”
窦夫人闻言,指尖不自觉的紧了一分,脸面上却依旧是浅笑着,摇头。
“二小姐这话,可就言重了……”
“重么?这些个事情,爷爷懒得细问,可却不代表没有过。不然……鸠占鹊巢这四个字,便不会出现了。窦夫人,你说呢?”
凤妃妩似笑非笑,一席话更是说的软软硬硬,话里有话。
而窦夫人的脸色却没那么好看了。
这有些事,做是一回事,说明了,挑白了,却实在是有些不大体面。
“二小姐多心了。”
随即,窦夫人讪讪一笑,心里却是彻彻底底的对眼前的凤妃妩起了防备与敌意。
而凤妃妩对始终浅笑点点的对上了眼前的窦夫人,隐隐的好似也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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