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尧滞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又是这种感觉。

澄澈而美好的感情，毫无保留地捧到你面前，只要伸手去接住，它就是属于你的了。

只要稍作回应，就可以拥有了啊……

可是……太纯净，他……不敢碰。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道：“小雨，我有许多女朋友，而我……不想让你成为其中一员。”

“所以是说，就算女朋友很多，也看不上我吗……”

“不，”肖以尧笑笑，“是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

这时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客厅恢复明亮。

“不早了，去休息吧。”肖以尧轻轻推开她，“比我好的比比皆是，总有一天，你会想通。”

午后的阳光温和，暖金色的光线洒落，为此时正阖眸躺在草坪上的女孩镀上了一层柔边。

身侧忽然传来微小的动静，清雨慢慢睁开眼，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以尧。”

声音轻轻的，仿佛带着几分黯然的情绪。

肖以尧犹豫了下，问道：“想通了吗？”

“……嗯。”

听到这个回答，肖以尧心里反而莫名有一点堵。他伸手，习惯性地想要揉揉她的发顶。

清雨却略一偏头，躲开了。

肖以尧一愣，而后勾唇笑笑，对自己保持距离了么……果真是想开了啊……只是笑容中隐含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会努力将所有的记忆都想起来的。”清雨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