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不理会他的埋汰,我只要他醒过来就好,他爱说,就让他说个够。
“怎么,不会说话了?”林默然见我不说话,又开口说道。
他刚醒,身子非常虚弱,说这两句话,就累到喘粗气。
我刚要张嘴说话,袁助理带着医生走进来。
我立刻退到一边,让医生给林默然检查。
医生仔细的检查一遍后,面带喜色说:“一切都正常,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他再望着我:“这位小姐是林总的贵人哪,林总昏迷这么多天,你一来他就醒了。”
我哭笑不得,这罪魁祸首是我,现在贵人也是我,林默然倒底是要惩罚我还是要感谢我呢。
“别夸她了,我快要被她吵死了,从白天说到黑夜,从黑夜说到白天。”林默然白了我一眼,可是那眼神分明带着满满的感动。
我顾不得羞赧,惊奇的望着他:“你可以知道白天跟黑夜?”
“废话,我只是很困,很困,睡着了而已,又不是死了,怎么能感觉不到白天黑夜呢。”
从醒过来,他就没好好跟我说过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种说话方式,却让我觉得好亲切,就算他现在狠狠把我骂一顿,我的心里也是甜蜜的。
医生面带笑容离开了,袁助理也立刻出去给林默然准备吃的,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这才想起来生气一样,脸色冷下来不看我。
这个样子的他,就像是一个跟大人赌气的孩子一样。
我想我是爱惨了他,在我眼里,无论是生气的他,还是欢笑的他,都是那么可爱。
对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是不是说,我跟他之间其实一点代沟也没有呢。
他在生气,我在看着他笑。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看着我,淡淡问道:“考试怎么样?”
原来他还记得我考试的日期,我心里一动,他对我,真的像袁助理讲的那样吗?
“自我感觉还行。”我想了一下回答。
他冷笑一声:“离家出走,全力奋战,要是考不过去,那可就丢人了。”
这话分明是在怪我,听到他说离家出走,我心里一热,他的意思是他的家也是我的家吗?
我再也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林总,要是知道我离开后,你会出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
他听到我这句话,面色有些缓和,却狐疑的望着我:“你不是以为我听了好话伤就可以好的快吧。”
我第一次说情话,他却以为我是因为他受伤迁就他而说的好话。
我鼓起两腮,不想看他。
一方面害羞,另一方面,人家不领情呢。
袁助理买了米粥回来,他受伤只能吃流食。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一动伤口应该很疼,他鼻尖顿时冒汗。
我心里也跟着疼起来,接过袁助理手里的粥碗说:“你就这样半躺着,我来喂你。”
林默然看了我一眼,好像不明白我突然为什么变得这么主动起来,以前不管他对我怎样,我都是慢热型,就算是感动也不表现出来。
他常说我的心是石头做的。
他意思是说我的心肠硬,可是他却是不知道,心肠硬的女人往往是最固执的女人,无论是爱,还是恨。
我耐心的,一勺一勺喂林默然吃粥,他却得寸进尺,一会烫了,一会太多了。
袁助理在一边看的直笑,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出去了。
我忍着气,终于喂完米粥,让林默然躺一会,我要出去洗手。
我把粥碗等收拾在方便袋里,提出去扔了,我打开病房门,长吐一口气,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洗手,我是出来吐气,受伤的人是大爷,我不能冲他发火,只好出来自己吐口闷气。
袁助理看着我,笑着说:“郑小姐,有没有觉得林总在你面前,像个孩子一样。”
我一愣,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顾着生闷气,倒是没朝这上面想,这会气吐出来,想想袁助理的话,似乎是那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