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越盯着她,毛骨悚然的眼神。
舒景容吐不出东西来,将他推开,掬了捧水洗了脸。
韩泽越愣了片刻,也跟进来,手里拿了样东西。
舒景容看清是验孕棒,脸色瞬间惨白。
他倒是反应得快。
舒景容没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前几天大姨妈才走。她抬起头来,脸上水渍未干。
“例假才来过!”她拂开他的手,“给我点时间。”
依然是平静的。他给的时间还不够么?这段时间她的病情已全然好转,请来照顾她的阿姨说她起居正常。
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那就是心理原因。她需要时间来消化项嘉树带给她的冲击?当初深爱过的恋人回来说要守护她,她一定很心动吧?
韩泽越盯着她,眸色越发深沉。脚跟一踢,浴室门被锁上。
浴室外,毛还没全干的小番茄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惊恐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
它甚至跳到门上,用爪子蹭着浴室门,但它微弱的声响,根本影响不了里面交叠着的身影。
舒景容被放开之后,狠狠的吐了一场。
而韩泽越,穿戴齐整,甩门而去。
舒景容和韩泽越的关系,最终变成了相看两厌。除了融三岔五的回来折腾她一次,两人几乎没有更多的交流。
时间渐渐向后推移,橙子和恒加利的方案也正式进入执行阶段。这段时间,主要是策划组的人跟进。策划组人手不够,舒景容被借调,时常跟着策划主管跑,对策划的工作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认知。不可避免的,和沈逸又碰了几次面。最近的一次,是昨天上午,舒景容替策划组送资料到恒加利,在大堂和沈逸碰了个面对面。<div id="ad_250_left">
两人一起往电梯去,沈逸搭专用电梯,邀请舒景容一起进去。舒景容赶着送资料,也就没有推辞。
电梯里,沈逸的目光仍旧是疑惑的,眉头微微皱着:“怎么我看舒小姐,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舒景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沈逸又问:“舒小姐可还有别的姐妹?”
舒景容道:“有个姐姐。”她微微一顿,舒雁容时常为了申华的事出差,或许去过香港也不一定。不过,他说的是九年前,九年前舒雁容也不过二十二岁,大学还没毕业,堪堪进入申华实习。
沈逸点头道:“唔,这样。”
并没有问姐姐的名字,也没有再说其他。电梯缓缓上去,舒景容先出电梯,送了资料。越想越不对劲,给舒雁容打了个电话:“姐。”
舒雁容刚开完会出来,站在走廊上,看高远的天,重重的吐一口气:“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呀。”舒景容反问了一句:“最近忙吗?”
“老样子。你怎么样?”
“融入工作之中,业务量挺大,有点忙,还好,能负荷,又充实。对了姐,我下周要出差香港,你对那边熟不熟?”
她在试探。舒雁容道:“出差过几次,算不上很熟。不过,你要是过去的话,维多利亚港的烟火表演倒是不能错过。”
“哦,那订什么酒店比较好?”在舒雁容眼里,舒景容是行政岗,想必是要操这些心的,于是中肯的给了意见:“四季酒店的口碑一直不错。”
舒景容想起来之前沈逸提到过四季酒店,下意识追问了一句:“姐有没有住过啊?”
舒雁容想了想道:“住过一次,服务还不错。”
“什么时候住的呀?我担心现在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那边沉默了片刻,之后道:“还真有些年头了,八九年前吧。要不,我问问朋友,看看现在的情况。”
她一说八九年,舒景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和沈逸,会是旧识么?
“嗯,也好。对了,姐,我一直想问……”
“你个丫头,想问什么就问,吞吞吐吐的。”舒雁容也不过比她大了四岁,她如今也都二十七八,却仍把她当孩子一样。
舒景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君君的爸爸……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