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锅的话,我心里,一下就慌了,原以为,他过来堵我,只是要教训我一顿,让我进一次医院,算是出了口恶气,可我想不到,他竟然要带走我,带我去哪里,到时候又会对我做什么,一切都成了未知数,在未知的压力下,我惶恐了,紧了紧拳心,同时看着铁锅低吼道:“你不能带走我!”
不过,我这句话,落入铁锅耳中,倒是成了笑话柄,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他仍旧不屑道:“林南,你未免太高估你的实力了吧,就算你是城南高中老大,就算你手底下有个狼盟,可他们,始终是学生,毛都没长齐,就出来混社会,就像三岁的小毛孩去学开车,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就算你狼盟的兄弟全军出动,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茶余饭后的笑话罢了,掀不起什么大浪子,另外,你家里,我也调查过了,除了沈芸芸有点姿色外,确实没什么值得垂涎的地方,工薪阶层就是工薪阶层,恐怕,就算我办了你,你家里面,也投诉无门,你要知道,这世界,还是权势人的天下!”
说完,他压根就不给我回答的机会,朝一直沉默不语的雨衣人使了个眼色,雨衣人点点头,当即抬手,在我后脑勺拍打了一下,雨衣人实在太强悍了,被他拍打一下,我如蒙重击,整个大脑好像被震成了一团浆糊,旋即,一片空白,后面发生的事,彻底断片。 c≡miàoc≡c≡阁c≡
我只感觉,我处于一片浑浑噩噩的空间中,周边是一张张人脸,这些人脸,都是铁锅的,或狰狞,或冷笑,或鄙夷,全数环绕在我身边,不管我如何奔跑,不管我走到哪里,都紧紧环绕着我,未曾离开半步。
终于,受不了这种干扰,我仰头大吼一声,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具体吼的是什么,我却记不清了,也就是这声长吼,让我从幻境中惊醒,周边场景,如镜一般破碎,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光线透亮,由于许久未见光的缘故,我的眼皮,还有些刺痛,缓和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可是,我发现,我全身,依旧不能动弹,回转看一下,这才发现,我被绑在了一根粗大的水泥柱上,更令我惊奇的是,周边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这里,就是城南废弃水泥厂,上回苏大门劫持我,就是在这里的,而白姐的势力,也在这里被瓦解,最后幕后人,就是铁锅本人。
据说上回瓦解白姐势力的时候,铁锅和他手下的五虎,只记得对付白姐这边了,应该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姐身上,没人注意到受伤的苏大门,而苏大门本人,就是在那时候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说白了,就是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他是那种身份的人,善于抓住一切机会,自然能逃跑,因为苏大门本身和城南高中没有什么纠葛,所以,铁锅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苏大门,自从那次消失后,也没有再出现过,好像世界上不存在整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时光是磨人的,所有的一切,也随着岁月的消散化为尘沙,终究不被人提起,人们唯一记得的,还是苏大门一人对战两百人屹立不倒的辉煌战绩,。
可是,没人知道,苏大门是那种身份的人,也没人知道,苏大门,其实就是苏雅的父亲,不过,苏雅本人,却对苏大门不太感冒,自从苏大门消失后,她从未提起有关苏大门的事迹,就算我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她都会微微皱眉,或是伸出芊芊玉指堵主堵住我的嘴,或是嫌弃般径直避开,好像苏大门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有又或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我不清楚苏雅和苏大门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父亲和女儿,关系会闹到这种地步,但现在,显然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因为,还有事情是需要应对的,在我身前,正是铁锅那张带着阴森笑意的面孔,在他身后,还站着一言不发,像木头机器一样,只会听指令的雨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