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当初我跟你爸都反对你嫁给陆睿,你一意孤行,现在我也不同意你离婚,你,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
从曲母的脸上,看到的是满满的失望,曲家丢不起那个脸也不能再经历一次丑闻了,现在曲家能靠陆家庇护着,李家兴许不会找他们家麻烦,可一旦陆氏撤资…一旦曲暖跟陆睿离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曲暖不笨,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是不是只要保证曲氏不会被波及,您就会同意我离婚?”
“暖暖,妈是为你好,妈真的是…”
这么多年,她既想顾全陆家,也想保全曲氏,可谁又知道,她在这里面的左右为难,谁又心疼过她?
她只是不想再为别人而活了。
曲暖一出来,陆睿便迎了上去,将人揽入怀中,锐利的视线分明看到了她嘴角的伤口和脸颊上清晰的指印,他忍不住皱了眉头。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她既然嫁给了我,就是我陆睿的人。”
说完也不待曲母有什么反应,带着曲暖便直奔医院而去。
巧的是,替她处理伤口的还是上次那位黄医生。
看到她的伤口深深皱眉。
“你这是不要自己的手了么?玻璃扎的那么深,差点连手经都断了!”
曲暖抿唇低垂着脑袋没说话,任由黄医生继续教训。
“你如果想不开,直接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用刀片划破你的动脉,就是这里。”
说着在曲暖的手腕上指了一处位置。<div id="ad_250_left">
“这样来的更快一些,何必要折磨自己的身体,除了疼又死不了。”
“我不想死…”
良久,曲暖才缓缓说道,她不想死,她的人生还很漫长,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忘记陆睿,忘记那些曾经带给她伤痛的人。“很好,还有活下去的欲.望,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
“如果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那就找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一定可以将自己治愈。
黄医生难得当了回心理导师,替她将手掌中的玻璃剔除,有消毒和上了消炎药便用厚厚的绷带裹了起来。
方才结束手上的动作,那个高大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黄灿只是挑了挑眉,只是嘱咐些要注意的地方,一边低着头收拾工具。
“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
曲暖又回到了之前的沉默,照样吃饭,照样画画,照样睡觉,只是,他们双人床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
他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第二天早上醒来,往往都是曲暖缩在最左边的角落,若他碰她,她便僵硬着身子,不配合他的任何动作。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他对她有欲.望,可看到她这个样子,陆睿是真的做不下去。
她仿佛,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今天天气不错,找夏明朗逛街,恩?”
曲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边剪影,没有避开他触碰自己的手。
“你上次不是说嫌别墅太大,我在中南城那边物色了一个公寓,就我们两个过去住,把聪明带过去给你作伴?”
曲暖继续恍若未闻,而这些日子,陆睿仿似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
越来越沉默是因为伤的太痛,能让你伤心的都是你在乎的人。
陆睿从起初的怒不可遏到无奈到心塞到莫可奈何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她不主动,便由他来主动。
“药已经熬好了,等会记得喝。”
说着,陆睿俯身想要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可曲暖却反射性的偏过了脑袋,让陆睿俯身的动作微微一顿,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受伤,但只是一闪而逝。
整了整西服,接过林婶递过来的外套,说了句“我去上班了。”
转身便就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
他多希望,他的小妻子会像以前一样,送他到门口,再送上香.艳的红.唇来个告别吻。
但她说的没错,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太太,药已经差不多凉好了,温度适中,不烫口,再凉就苦了。”
林婶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到曲暖面前。
曲暖这才放下手中捧着的书,抬头看了一眼那碗药汁。
“放着吧,我等会喝,林婶,我等会要出门,你帮我上楼拿一件外套。”
“哎,我这就去。”
林婶不疑有他,将药碗放在曲暖的手边,便转身上楼了。
曲暖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直到林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端着药碗起身,走进厨房,将一碗药汁倒入水槽中,再用清水冲净药汁的痕迹。
待林婶回来的时候,曲暖正捏了蜜饯塞入口中,曲暖怕苦,陆睿便让人寻了各种甜食,让她在喝完药之后能缓解那苦涩的药味。
林婶将外套递给曲暖,端着空了的药碗便进了厨房。
……
卡宴后座上,陆睿低头看着手中文件。
“人找到了吗?”
坐在前面的林泽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抱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