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多么怀念从这张嘴里说出的那些话。
他说:“我养你。”
“真好骗,这是猪肝红枣羹。”
“睡觉,别乱动。”
“你说话呀,凌仲煊……”丘宛晴心痛得抽搐,她宁愿他冰冷、耍酷、不爱说话,就是不要死气沈沈……
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那里很痛很痛。
“凌仲煊,我只要你醒来。”
你醒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雨还在瓢泼地下着,无情地打在无助的人的脸上。
好像听到了她内心的祈祷,没多久,余管家就带着人赶来了。黑衣侍者把凌仲煊抬了进屋,医生给他进行了紧急救治。
整整昏睡了一天后,他醒了。他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但丝毫不减他的冷漠和强势。丘宛晴正拿着热毛巾帮他擦身子,内疚的心理让她对凌仲煊惟命是从。
丘宛晴仔细地替他擦着手臂,健壮结实的古铜色肌肉有很好的触感。凌仲煊很认真地看着丘宛晴,突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丘宛晴被他看得不自在,温热从耳根逐渐蔓延到脸颊,绽开两朵粉红色的花。
手臂擦完,接着是双腿。
凌仲煊全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裤。长长的双腿一只平放着,一只曲折着。丘宛晴想不通,这么简单的动作为什么由他做出来就变得超级勾人心魄且性感呢?
她的手滑过了他肌肉纠结的大腿,来到几乎没有一丝赘肉的直挺小腿。隔着温热的毛巾,她甚至能感觉到里面的血液在旺盛流动的旋律。
丘宛晴擦完了,正要端着水离开。
“等等,你漏掉了一个地方。”凌仲煊叫住她。
丘宛晴扭头,发现凌仲煊竟然不知廉耻地指着自己的——胯部。
瞬间,丘宛晴的脸已经红得冒烟了。
她分明看见,那里隆起了高高的一个小山包。她不是纯洁无知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但这***裸的***,却让她慌张得只想逃走。
情急之下,丘宛晴只当凌仲煊是个浪荡的登徒子,气恼地把毛巾摔到他身上,扔下一句“要擦你自己擦”后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毛巾砸到身上,凌仲煊没有生气,反倒笑了。
因为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很可爱。
但只一会,凌仲煊的开心被忧心取代。因为,那只木船不该出现在那里。
丘宛晴从房间跑出去的时候正巧撞到了前来探病的戴梦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戴梦妮瞧见了丘宛晴脸上来不及收好的羞涩的微笑,顿时恨得牙痒痒。
而丘宛晴知道了她背弃约定,把计划告诉了凌仲煊的事情。
本来丘宛晴打算若无其事就这样走过去。
但戴梦妮说:“小贱人,你别得意。”
丘宛晴回应:“我的人生,直到现在还没得意过,也无所谓失意。”她不示弱地看着戴梦妮,继续道:“倒是戴小姐,过着那样得意的生活,想必更有机会体会一朝失意的酸楚。”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无硝烟的战争悄然拉开了帷幕。
戴梦妮瞪了丘宛晴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丘宛晴则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这世界,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记恨你呀。
戴梦妮走进了房间。
“煊哥,你可大好了?”戴梦妮一看见凌仲煊,就打心底开心得把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miào》≠》≠gé》≠,
凌仲煊点点头作为回应。
“哎呀,都怪那个丘宛晴,否则你也不会意外受伤了。”
戴梦妮给凌仲煊端上自己亲手熬好的柴鱼花生粥,一口一口仔细吹凉了,生怕烫着了他。
“船砸到我确实是意外。但若是砸到宛晴,恐怕就不是意外了。”凌仲煊看着戴梦妮,语气冰冷,话中有话。
戴梦妮拿着汤匙的手一滞,表情僵硬了几秒。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随机又笑靥如花。
“台风吹跑了船,很正常呀,也许是煊哥你想多了。”
凌仲煊默然不语,一碗粥吃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