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清闱的舞姬……”长善趁着车队离开时跟在队伍后面,成功混了出来,可是却不知该拿那个清闱怎么办,该怎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交给君玉歆呢?
灵姬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送走了。”
长善瞪大了眼睛,灵姬把她送去哪里了?
其实并非灵姬有这等本事,而是灵姬毫不客气地利用了君府老夫人的本事,不用想也知道,这女子是个证人,事关君玉歆计划,那交给君家总是没错的,怎么都要比留在自己这里有用。
平日里空荡的御书房今日挤满了人,古长月冲洗了一身冷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拍案桌发出一声巨响,以昭示他的天子雷霆之怒,吓得众人纷纷下跪。
“你们谁来跟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古长月咆哮一声。
君玉歆觉得这真是一个可怜的皇帝,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唯独他这个帝王被蒙在鼓里,两眼一抹黑,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还要作出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何等的滑稽可笑。
下方无人应答,谁都不会做一个出气筒。
于是古长月的火气更盛,喝问君隐:“君家暗卫为何会在皇家围场从天而降,残锋不在京中安守本分为何携兵前来,君爱卿,你给朕一个交代!”
可笑古长月,仍然想着要将君家置于死地,却不想想,今日若没有君家暗卫,没有残锋出手,他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狐假虎威!
君隐拱手回话:“回圣上,微臣早前收到消息,有人要对圣上不利,故而提早做了安排。”
“你明知有人要对朕不利,竟不告知于朕,你是何居心?”古长月寒声问道。
“皇上日理万机,此等小事不值得圣上费心,故而没有启奏圣上。”许是古长月那一掌彻底寒了君隐的心,这位本就冷漠疏离的君家大公子更显得冰冷机械,“依臣看,当务之急是查明谁是幕后主谋。”
“启禀皇上,臣有话要说。”江九怀突然插嘴。
“说。”古长月转头看着江九怀。
江九怀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过早表现出自己的野心,一直坚守到了最后一刻,不然此时只怕不堪设想,震惊过后的江九怀冷静得极快,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一切跟江家撇清关系,好在所有的刺客都已经服毒自尽,便再无口供和证人,而他本该派进宫来的那批人也非善类,若任务完不成,他们也不会苟活,他思及许多,才有了一丝义气。
既然此次失败,那便推个一干二净,他便不信君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还能将他如何! c≡miàoc≡c≡阁c≡
“刺客刺杀皇上之时,那群舞姬先行动手,而舞姬是从江南而来,听闻那舞姬是君家乐坊所出,不知君大人对此事可以有了解?”江九怀问道。
君隐与君玉歆相视一眼,江家果然在这里设了局,等着君家往里跳,可惜关于江南舞姬君家早已处理妥当,只是江九怀不知道而已,所以君隐从容说道:“江大人,君家生意虽然众多,但从不设舞乐歌坊,此次献舞的舞姬虽是从江南而来,但却与我君家没有半分关系。”
“那君大人如何解释乐坊是在君府名下?”江九怀并不轻饶。
“君家早前已将诸多生意交给了圣上,改作皇商,若这乐坊真与君家有关,想必皇上早已查明,岂会等到今日江大人你来质问我?”君隐眼底的冷漠越沉,若不是他早早就听了君玉歆的话,所以君家的生意绝大多数都交给了古长月,只怕此事还真会给古长月和江九怀借题发挥的把柄。
可是现在,现在所有的生意都是古长月自己的,如果真的有问题,古长月这么久了都没有查出来只能证明他无能!而古长月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他无能昏庸,所以君隐敢保证,古长月一定不会继续追查乐坊之事。
想到此处时,君隐又看了一眼君玉歆,需要多么长远的目光,才能像君玉歆那样在许久之前便看穿了这一切,所以早早做好准备?又是需要多少玲玲的心思,才能将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露,全部按照她的设想发展?
果然,只听得古长月说道:“不错,君家生意早已上缴国库,按江爱卿所言,若那乐坊与君家瓜葛,岂不是说与朕也有关联?朕难道会自己派人刺杀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