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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王的船启动了，驶向黑色的海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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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莲回头望着学校的铁栅栏，说：“再见吧，你这有形和无形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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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王笑起来：“你们读书人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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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莲也笑了，望着渐行渐远的楼影和微弱的路灯光，说：“我长这么大，一共做了三件叛逆大逃亡的事，这是最大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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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王一边带着她往海边停放小艇的地方走，一边问：“另两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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