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地爬了起来,原来刚才睡着了,看来,这只是一个梦。
可奇怪的是,梦里的她为什么会疼呢?
还有老槐树的交易,能成功吗?
手机握在掌心里,发出滴滴的信号声,原来是发出的招租消息,邮箱已经有很多新邮件了。
为自己冲了一杯红茶,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条一条地筛选着信息,“小情侣……不租!”
“年纪太大,会啰嗦,不租!”
“有洁癖,不租!”
“男扮女装以为我不知道吗?滚粗!”
“外国人?不租!”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林语梦对着手机屏幕不断地pass掉租客,好像又回到了骆琦公司,她还是主宰一切的人物,操纵着许多人的前途。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
冗长而安静的走廊上,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吸烟区吞云吐雾,高高瘦瘦的男人提着手提袋走到她身后,“少抽点,以后你死了,烧出的灰一定是黑的。”
“你咒我!”
“童言无忌!”
“呸,还童言……”
韦一永远都是这样,张嘴就能气死个人,可是她知道他是好心。
李汐瑶望着手提袋,“东西都收好了?”
手提袋里,有她的外衣、化妆品、护肤品,还有她最私密的内衣裤,而这些,都毫不避讳地让韦一帮她收拾。
“收好了。”顿了顿,其实,每次她对他开口,他都是很乐意的,这是否证明了他们是最亲的人?
此刻,他的心有些闷闷的,“你真打算在医院陪着他?”
“不然呢?”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会浪费?
“你这么做,他会领情吗?”
“不管他是否领情,至少我努力了,我无怨无悔。”她接连猛吸了几口,将肺部撑得满满的。
韦一的嘴皮子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李汐瑶决定的事,他无法改变,只能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替她打点一切。
作为一个经纪人,他理应赞同李汐瑶的做法,照顾好了老板,她才会解除封杀,重见云天。
可是作为她的爱恋者,心底一点也不希望她这么做。
从前拍戏时,抑或做节目时,汐瑶常常会跟男星合作,在镜头前塑造许多完美的cp,可那终究是演戏,不是真的!
当有一天,看着她真心真意对另一个男人好,心心念念着别人,他感觉自己就快疯掉了,可这样的情绪只能憋在心里,无人可以诉说。
“汐瑶,你怎么那么傻?”
“韦一,你不知道我和他的过去,他救过我!你知道吗?他是我心中的英雄。”
他转向窗外,用夜色掩饰着自己的伤心,“都什么年代了,救你一命还要以身相许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也不想与他多言,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理解她,并支持她所有疯狂的举动。
扔下烟头,她含着一颗薄荷糖,“进去吧!”
病床上,何翌萧依旧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医院的另一头,何平也躺在了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今天语梦的电话将他的血压气得飙升,还好发现得早,若是再晚些,这条老命就没了。
语梦,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了,这还是你吗?
翌萧伤成了这样,林语梦不闻不问不见面,还真是个‘好妻子’啊!世间难得一见!
闭上眼,何平不断地告诉自己,别想了,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呢?
此刻是黑夜,某个人的世界却是白昼,太阳闪着橘色的光芒,略微有些刺眼,斑驳地洒在林间的草地上。
一个女孩,穿着飘逸的天蓝色长裙,踏着一双白色的小皮鞋,在树林中欢快地奔跑,“嘻嘻……来啊,快过来啊……”
一匹马儿,浑身红棕色的皮毛,身子有些瘦弱,四肢还不够强劲有力,却始终奋力地朝女子追去,鼻子发出突突的欢呼声,好像在笑着、跳着。
“笨笨真听话!”她亲昵地抱着马儿的头,揉揉它的鬃毛,笨笨也十分享受地贴着她,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样。
男人从不远处靠近,径直走到她的身边,“你宁愿抱着笨笨也不愿抱我。”
“笨笨很听话,不像某人,总是跟我唱反调!”
“唱反调?”他步步逼近。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低头,他霸道地吻了上去。 △≧miào△≧△≧gé△≧
“呜……不要!”
“不要?你不是说我爱跟你唱反调吗?你说不要,那我偏要这么做!”
“你混蛋!”
“混蛋?好啊,那我就更混蛋一些!”
“你,你不是唱反调吗?这次怎么顺着来了?”
“不是为了满足你吗?你嫌弃唱反调,那我就迁就你一次……”
“呜呜……不要脸……你走开……走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