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眼睛闪了闪,“那么,你也不会让我肚子痛是不?”
拔簪兄盯了我好一会,眨了眨眼,裂开嘴蹦出两字:“我会”。
我两眼一黑,唉,人生啊人生,悲剧啊悲剧……我这江湖的第一个大跟头栽的怎么就这么的悲剧呢。
我低头挠着桌面很是惆怅了一会,觉得是不是要打一张求饶牌试一试呢。
于是抬起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扯了扯他的衣袖,“兄台,我错了,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虽然我是一只妖,但并不是所有的妖都是坏的,你看我还这么小,刚来江湖就碰到你了,什么事情都开没做,所以我保证出去后不会干那什么坏事的。”
拔簪兄默默的看着我,不动声色的扯回被我抓着的袖子,正待开口,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店小二喊道:“公子您醒了么,您的洗漱水给送来了……”
拔簪兄低低的咳了一声,对外喊道“劳烦等一下”,然后神色不安的拉我至一边,低声道:“你会变身么,赶紧变回桃树去,人言可畏,莫毁了姑娘的声誉。”
我趁机握住他的手:“那兄台答应给我解了这道符。”
他迅速将手抽了回去,一边往门边走一边回头对我说道:“说了我不会,你赶紧变回去,我要开门了。”
他以为我开门了我就真的会为了声誉急着变回真身,可他怎么知道竟然高估了我,要知道我还是一只多么纯洁无知的妖啊,如果我能知道这所谓“声誉”的含义,就不用来人间修炼了。
所以,在门“哗啦”一声打开的时候,我还是傻愣愣的站着搓着手,好巧不巧的与端着洗漱水的店小二撞了个笔直的视线。
“啊咧……”小二张着嘴瞪着眼,傻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便吧嗒一响:乖乖不得了,这翩翩公子昨晚还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个君子,怎么这一大早就抱了个这么个小美人来,哎呀呀,真是风流的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啊……
拔簪兄瞧见小二的脸色不对,扭头一看,瞬间脸都绿了,心里想果然妖就是妖,进化就是比人差那么一大截,连个羞耻心都没有。
他板着玉脸向前一步接过洗具,且不留痕迹的将小二挤了出去,还一边客气的道:“劳烦小二哥了。”
一脸春风灿烂的笑意下裹着明显地准备关门送客气息。
那小二一边赔笑一边眼神滴溜溜的使劲的瞟向里边,还一边退一边接话:“公子还需要再送一份洗漱水么?”
拔簪兄绿了的脸瞬间转红,顿了一下脚,“那再劳烦小二哥了。”
转身,关门。
“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视声誉为粪土!”拔簪兄剜过来一道冷冷的目光。
“兄台过奖了。”
“你……”拔簪兄气的差点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扔了过来,“你为何不变回真身?非要弄得两人都失了声誉才甘心?”
“这没土,我修为浅,变不回真身。”其实我挺委屈的,不是我不想变,实在是我修为不够啊。
拔簪兄:“……”
我搓了搓手:“其实,虽变不回真身,不过变个模样、性别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听了这话拔簪兄明显的用下眼帘在瞧我了。
不信是吧?我手指一捏,瞬间将自己变做一个少年郎的模样,还顺带幻化出一柄扇子,颇似风流的摇了摇:“如何?”
拔簪兄抱着水盆将我脸瞧了瞧,终于有些满意的眨了眨眼,可是当视线落到我胸部的时候,那眼神明显地顿了顿,然后迅速的别过了脸去。
我低头一看,哎呦我的娘诶,无地自容了,那不大不小的两坨肉怎么的地就变不去呢,果真的是修为浅害死人哪。
我颇为丧气,低了头抚着那碍眼的符痕问:“兄台,我有个问题。”
“讲”。
“这道符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倒没听说过。”拔簪兄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向我眨了眨眼睛,“不过,在解开之前,每月的月盈之日,会将中了符的妖打成原型,且每打一次原型减少一点修为,直到……。”
“啊,还说没副作用,我看这副作用挺厉害的,我就这么点修为,要不了几个月,别说修为了,恐怕我连命都没有了……”我惆怅得直挠墙,觉得心口堵的不只是忧伤。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拔簪兄继续气定神闲的拿毛巾擦了擦手。
那一刻我绝对是非常非常欣喜的扑了过去的,且把能用上的形容词都准备用上:“兄台,你看你长的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高八斗身怀绝技一枝梨花压海棠……”
“停!”这位青年才俊笑弯了两眼,很是和善的对我讲:“好生坐好,我讲就是。”
我有那么一秒觉得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种叫做“狡猾”的气息。
事实上,在我听完某位拔簪兄的讲话之后,发现刚那真不是幻觉。
果然,我这人生第一大跟头栽的真是悲剧的不能再悲剧了。 c≡miàoc≡c≡阁c≡
拔簪兄说了,制止打回原形的咒语他虽然不会,但是他师傅会,他师傅会也就等于他会,因为他可以带我去见他师傅。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劳务,要见他师傅,并不是随便的人就能随便就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我自然是懂得的,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罢了。
他还说,以往他在家娇生惯养惯了,如今一人闯荡江湖,身边没个伺候的,有些的无法适应。
我呸,我说他刚那笑分明就是奸笑来着,摆明着要我做个免费的贴身丫鬟。
我皮笑肉不笑:“拔簪兄您真是一个大善人啊!”
拔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