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以为我死了,你觉得亏欠我。但是我现在没有死,你压根就不用觉得亏欠我了,因为我现在其实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许余音就像是一块顽石,什么好话都听不进去。
霍淮南松开了许余音。
“你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他像是小孩子放狠话。
许余音一件件将衣服穿回去,这才看向霍淮南,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写满了挫败感,失败,暴躁,求而不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委屈。
“那好啊,我们这样一辈子折磨。要么是你放手,要么就是我再一次死给你看。或者你也可以把我逼疯了,就像像乐呦呦那样不清醒地活着,也挺好的。我反正也无所谓,这一辈子我已经爱到了我想爱的人,他所有的好与不好我都见过了。我也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我。”
心底里面实际只要想起来还是会难过。
她怎么会舍得去死,季泽野那个人用尽了所有的手段,让她贪恋着活着的美好,如果是以前,许余音会一点都不在乎,可是现在她到底不能够那么坦荡荡地说无所畏惧。
她表现得太平淡,霍淮南都有些吃不准。
两个人都沉默。
直到轮船忽然间停下来。
霍淮南直接走了出去,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离场的机会。
“怎么回事?”
“另外一艘船的船主说要见您。他们逼停了这艘船。”
房内的许余音立刻坐不住了。
是不是季泽野来救她了?
*
叶桑桑登上甲板的时候,霍淮南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怎么有脸回来了?”
叶桑桑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现在叶家两老都当她死了。
霍淮南以前也给叶桑桑打过电话,叶桑桑都拒绝了。甚至包括在叶母住院急救的时候,叶桑桑都说不回来。女人的铁石心肠,霍淮南在叶桑桑身上见识地很彻底。
叶桑桑穿着黑色的长裙,在风中摇曳身姿,她依旧很美,比年轻的时候美了很多倍。只是眼睛里风情万种,男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美女。
谁都想要得到,却不是谁都敢爱。
“你是真正的凶手,你都能回来,我为什么没有脸回来?再说了,不要脸不是叶家的家风吗?你有我也有。”叶桑桑一上来就带着刺。
“你倒是好心情,在尼罗河上面游船没有玩够,倒是有心情在这个破江上开游船?”
叶桑桑绕着霍淮南走了一圈,“我听说,你还带了女伴,是我未来的嫂子吗?”
霍淮南:“滚。”
他对叶桑桑的忍耐度只到这了。
根本没有兄妹感情,装什么兄妹情深?
“我想见见许余音。”
“她不想见你。”
霍淮南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你以为道歉就能完事了?”
叶桑桑抱着双肩:“那你以为你做的事情也能过去?你凭什么要她原谅你?爱吗?要不要我告诉你,早在当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跟她那个叔叔,现在的丈夫,季泽野,不清不楚了?”
“送客!”
霍淮南一个字都不想听。
叶桑桑也不想多呆,“不用你送。我自己会走。当初许余音和你在一起到底是开心呢,还是女人初恋犯傻,她最清楚了。她应该很喜欢季泽野吧。毕竟,她在季泽野面前才是真的做自己。”
句句都是在霍淮南的心头上扎针。
许余音被关在了房间里面,晚饭是被佣人送进来的。她以为霍淮南可能是在宴客,所以没有心思来找自己。估计来的人不是季泽野,他们俩总不会坐下来吃个饭,商量怎么处理她的。
许余叹口气。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后半夜,有什么重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热!许余音几乎喘不过气来,从噩梦里面睁开眼一看,居然是霍淮南,赤红着眸子,死死看着她。
像是在看着待死的猎物。
“你喝酒了?”
霍淮南身上的酒气能把人熏晕。
他不说话,按住许余音推他的手,用力俯下身,一口咬在许余音的脖子上。
衣服撕裂的声音,划破房间里的寂静。
“放开我!”
许余音绝望地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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