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深站在玻璃柜台和高挂的菜单前,心不在焉地想着该怎么反击回去,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店长正望着他,深深地蹙起了眉。
“哎呀,你继续讲嘛。别管那家伙,他就喜欢一个人杵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怕地震了都不会有感觉。”岑桐推了推店长,“你继续讲嘛。”
造谣,绝对的造谣。
柳彦深表示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可能是岑桐说的那种人。这女人说起话来嘴上就没个把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满腹怨念地想着,无意识地抬眼,目光落在那一排擦得一尘不染的、排列得井井有条的器具上,就连搁在一旁的刀架都给人一种整齐划一的感觉。
只不过这样也有个缺点——就是一眼就能注意到刀架少了把刀。柳彦深想起店长在切过蛋糕后去了里面的后厨,怕是去洗刀了。
他突然回身,快步回到原位,这时店长刚讲到怪谈里男生的父亲如何翻遍了整个s市的角角落落,最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摊灰烬和一粒金花生。
佩戴金花生是男生的家乡的传统。花生形状的金块和其他地方的长命锁一样,都是在每个孩童出生时由祖辈准备的寄托了美好寓意的礼物。男生的父亲拿着金花生上的牙印和他胳膊上被牙咬过的疤痕做了比对,发现居然吻合,这才勉强确认了这粒金花生属于男孩。
然而关于男生父亲所找到的灰烬是否就是男生的骨灰,仍然无从得知。
“真是个可怕的故事。”岑桐吃了块蛋糕压压惊,“既然你讲了个关于失踪的怪谈,我也讲一个吧。不过我这个故事可是有名有姓的,出自松本清张之手,叫《买盆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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