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柳彦深不但没嘲笑她,还停下步子帮助指挥:“往左一点……左啊!哦对,是我的左边……”
估摸着辛袖和辛季镳已经走过了福利院的大厅,岑桐这才揉着脖子准备出发:“谢谢你等我。”
“没事。”柳彦深十分爽朗,“我们是一组的。”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跟我一组?你自己进去不就成了么?”
“因为传言中说一男一女进入最为不祥,我非常认可辛袖的极端情况优先论。”
真是闷声作大死。
岑桐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然而尽管她一向为人机智脑洞极大,骨子里却还是柳彦深说的好奇心强傻胆大,有时候她真心怀疑自己身体里还存在着一个高反人格,越是常人避开的,她越是反其道而行。
茫茫天幕下,颓败的建筑显得愈发低矮阴沉。岑桐小心迈过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大门残骸,挥手拂去晃眼的尘埃。
空气中似乎仍弥漫着火灾当夜的浓烟,令人窒息的气息随着墙体的焦痕永永远远地留了下来,自此踏入这里的人们,都能嗅见那若有若无的,绝望的味道。
“给我讲讲火灾的事以及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呗。”
四围连空气都是静寂的,这让岑桐觉得不适。因而她不得不问点什么来活跃下气氛。
“猜的。”诚实是柳彦深一贯秉承的美德,“要不你也来猜一猜,说不定比我猜得更像那么回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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