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心痛到极致反而不心疼了,她呵的一声笑了,笑声苍凉绝望。
“你要什么才肯帮我?”
展拓收回了手,浅浅的抿了一口微涩的红酒,掩住眸内翻滚的情绪。
“离我远一点,不可再来打扰我。”
宁蓝反问,“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和你相见对吗?”
“对。”
宁蓝刚要一口答应,忽听展拓如此说,“我记得你还算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你前几天的表白和我对你的要求相悖,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为限。”
宁蓝一愣,也想起了这件事,一时间,她微微的犹豫了。
其实,她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
她既不想做第三者,又急于救宁海,天平的倾斜已经很明显了。
“出去,三天之后,我会联系你的。”不等宁蓝说话,展拓已经下了逐客令。
宁蓝只好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望着台上还在继续的舞蹈,仿佛入了迷,不由自嘲一笑。
她轻轻的带上门,没有看见展拓瞬间冷下来的脸色,也没有听到他喉咙深处吐出来的一个滚字。
她浑浑噩噩的出了包厢,先去了下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两把脸,平复了些死寂的心情。
她直起身体转身,蓦地撞到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道歉。
“对不起。”
因为洗脸的原因,她拿掉了墨镜,对方一眼就认出了她。
“宁蓝?”
宁蓝眉头一皱,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呢?
她心下不耐烦,打算绕过傅明珠就走。
傅明珠也不阻拦,率先经过她身边洗手,好似当她不存在一样。
宁蓝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她哎呀了一声,“真是的,我也太不小心了,差点儿就把拓送给我的订婚钻戒给弄下水道去了。”
听到展拓和钻戒这两个词儿,宁蓝本能的回头,恰好看见傅明珠举起右手,正嘟嘴一脸庆幸的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只是一眼,宁蓝就觉浑身的血液逆流,全部都涌到了脑袋里。
这颗钻戒她太熟悉了,她日日夜夜抚摸了三年,把玩了三年,亲吻了三年,把它当做心头宝戴在心脏的部位三年。
它正是展拓当年求婚时的那枚钻戒。
心形的白钻,在他送给她一系列的贵重礼物中,不是最顶顶珍贵的,但却是意义最深远,她最喜欢的。
因为它不止是她的婚戒,更是展拓亲手打磨雕琢出来的饱含着他浓烈爱意的心血,是他们爱情的象征。
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时刻提醒她展拓一直在等她,她才能活下来。
虽然后来被展拓抢回去了,但在她心里,在她手中和展拓手里差不多。
她还曾经天真的想过,反正它还会回到自己手里的。
结果呢?
它现在被戴在傅明珠的无名指上。
它被展拓送给了傅明珠。
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把她浇了个透心凉,宁蓝觉得自己真的该清醒了,她突然想起了傅明珠穿的那件订婚礼服。
那也是她的,也被展拓送给了他的新欢。
也许她想错了,展拓是爱傅明珠的,不然他不会这么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