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威胁刑少擎?”郁望挑眉。
“一半一半吧。”宁蓝怅然道,“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当年能做的事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所以她才没有主动去找邢少烈,但现在没法子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线希望也被当成了救命稻草。
“还有你不是说刑少擎有很多势力涉黑吗?他现在身份不同以往,若是曝光出来,即便不能让他下台,也能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吧。”
郁望长长的沉默,不可否认,宁蓝的法子的确有效,但效用不大。
最起码不足以动摇到刑少擎的根本。
“宁蓝,你所说的这些即耗时间也耗心力,而且中途还会遇到强力的阻拦,成功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宁蓝咬唇,瘫软在椅垫内,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猫,透着一股子可怜兮兮的味道。
她有点绝望,今时不同往日,刑少擎比她想象中的要强的多。
“郁望,如今的刑少擎真的无人可以撼动吗?”她不死心的问。
郁望默然了片刻,倏地摇头,“有!”
宁蓝眼睛亮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些期待和小心翼翼。“谁?”
郁望启齿刚要吐出一个人名儿,宁蓝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张口。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了口,彼此意思却是南辕北辙。
“展拓!”
“除了展拓!”
宁蓝:“……”
郁望扶了扶额,无力的道,“宁蓝,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了把。”
“别说是三年后了,就是回到三年前,能真正敢和刑少擎作对并且能赢的人也只有一个展拓。”
郁望没有说,若是三年前,他大概也可以,但现在不行了。
三年了他还在原地踏步,刑少擎却一步登天,甚至瓦解了他不少当年没顾的上的势力。
这些天,他一直在为宁家的事儿奔波,同时还得筹备悄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的准备。
他心力交瘁,勉强能拖延住刑少擎已经很不容易了。
郁望揉了揉太阳穴,他问自己,后悔吗?
如果他这三年没有陪着宁蓝,他压根不可能被任何人逼到这个份儿上。
他的答案是不后悔,因为值得,甚至觉得庆幸。
宁蓝紧咬着下唇,脸上焦急的表情溢于言表,“我父亲被关在哪儿?”
“审判所,一旦得到通知,他将会被送往军事法庭接受制裁。”
“能探监吗?”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可以。”
“送我去。”
“嗯。”
郁望把车开到了审判所,宁蓝什么证件也没带,就光着两只手进去了。
有人拦住她,她只是把伪装一卸,对方立即恭恭敬敬的把她请了进去,甚至都没有询问她的来意,直截了当的把她带到了宁海所关押的牢房。
宁蓝握紧了双手,刑少擎的权利竟大到如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