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他再次重复。
宁蓝觉得她没什么和他可谈的,但是刑少擎很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她只恨她没有和他对抗的能力,不然她一定整的他哭爹喊娘。
“要谈是吧,来,谈!”宁蓝咬了咬牙,松开了郁望的手。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
郁望当仁不让的坐在她身边。
宁海迷迷糊糊的坐在她另外一边的位置,刑少擎只好落座于她的对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是我如何活下来的。”
宁蓝实在不想见到他顶着阿澈的脸说着让她恶心的话,索性快刀斩乱麻。
早点说完了,早点让他滚。
“当年我掉下悬崖,奄奄一息的时候,郁望救了我,这三年我一直在养伤,前段日子才好。”
她说的这些,刑少擎已经在她和郁望一同进门时就猜到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把宁蓝留下来做什么,他只是想着,他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放开她了。
他目光含着半点也不想遮掩的复杂情意,轻轻的开口,“这三年,你吃了很多苦吧?”
宁蓝嘲弄的翘起嘴角,“身为罪魁祸首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
刑少擎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双目始终不离她的脸,贪婪的注视着这张三年不见的俏脸。
“宁蓝,三年前的事,你心里清楚,我不是针对你。”
宁蓝不想在宁海面前扯出当年的事,翻了一个白眼。
如果当年死的是展拓,她会更恨他。
说不定哪怕他顶着阿澈的脸,她也会下的了手。
“聊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宁蓝觉得自个儿真心憋屈,作为一个受害者,她除了给对方甩脸子,什么实质的伤害都造成不了。
三年前她还信誓旦旦的想,若是她能活下来,一定要狠狠的报复他!
可现实却让她明白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别说报复了,她还得忍气吞声!
算了,明面上抵挡不了,她可以来暗的。
总之,她绝不会饶了刑少擎!
然而她不知道,刑少擎宁愿她打他骂他,也好过这么的怨恨,不待见他。
“你和展拓……”他费心的找着话题,刚一开口,就有点后悔了。
火烧浇油,不外如是。
果然,宁蓝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更冷了一些,她冷冷的掀唇,吐出裹着寒霜的一个字儿。
“滚!”
郁望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眼底泛起浓郁的痛楚,顿时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
宁蓝转头对他一笑,“我还好。”
活都活下来了,万没有再糟蹋自己生命,害死自个儿的道理。
郁望心里一松,全当没有看见刑少擎冰冷的目光,摸了摸她的头发。
宁蓝早就习惯了他各种亲密的动作,她也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看待,又是一笑,笑容有些依恋。
郁望在她心里好像什么都会,每次她觉得自己会死的时候都是郁望把她救了回来。
每次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是他在她耳边鼓励她,虽然他的鼓励毒的让她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