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少擎在三角区有自己的势力,他自然也有。
宁蓝一觉醒来,船已经停下了,她换上了郁望送来的男装,看起来就像个瘦弱的清俊少年。
宁蓝跟在他后面,对开船的大叔挥了挥手,“再见,阿肯叔,代我向他们问好。”
大叔看着他们上岸,然后告别返回。
宁蓝看着站成两排穿着清一色黑色紧身装的壮汉,感慨郁望的深藏不露。
她从未小看过郁望,但郁望每次露出的实力都让她感慨万千。
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越是不能小瞧。
因为三角区有个势力的头目是郁望的手下,在他的带领下,两人有惊无险的通过这块危险的地方。
坐了半个小时的车又上了飞机,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飞机降落在帝都。
宁蓝换上保暖的衣服,拢了拢围巾,又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精致的凤眸,她深深的嗅着冰凉的空气,口罩下的脸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三年了,帝都,我回来了。
阿拓,我回来了。
郁望一身长款风衣,翩翩公子般俊朗温和,依旧是一身白,他护着她上了一辆劳斯莱斯房车,坐在她身边。
“蓝,你有想好你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吗?”他示意司机开车,同时开口询问。
宁蓝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她沉吟了半响,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在展拓眼中,在这个世界眼中,宁蓝已经死了。
“我”她咬唇,“先回宁家?不,还是先找展拓吧,至于身份问题,以后再说。”
郁望压下心底的一抹叹息,“今天有点晚了,你不能过度劳累,休息一晚上再去找他吧。”
明天是展拓和傅明珠的订婚。
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但他想着能让她多开心一秒是一秒,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再说。
宁蓝摸了摸自己的脸,ds的破坏给她的身体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
即便她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身体底子却空的厉害。
这种空乏得靠时间和疗养慢慢的补起来。
“郁望,你说,我该去找他吗?”
她突然不明不白的问了一句,“我能去吗?我和他能有一个好结果吗?”
郁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下微疼,“顺应你的心意就好。”
宁蓝吐出一口郁气,重绽笑颜,“不管怎么样,我总是欠他一个解释。”
这三年,对于外界的变化她知道的很少,一是没精力,二是没时间。
郁望只告诉她两点,展拓不再是元帅了,刑少擎成了真正的领导,并且因为展拓的放任自流,开始握住了一些实在的权利。
还有就是她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展拓已死前妻的代名词。
后一点她早就猜到了,但前一点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展拓不但不给她报仇,反而不闻不问,助长了刑少擎的嚣张气焰?
只能等见到他再问了。
也许是近乡情怯,也许是心内惴惴,当狂喜和期待转为冷静,她有些不安。
“我明天再去找他吧。”她呐呐的道,“我得需要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