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钰秋曦这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样的一个少年,好好的一个人:“掩月,值得吗?值得吗?”闫钰秋曦问道。
“值得,血屠为我做了很多,可是,为了不伤害我,他选择隐藏自己的心,我无以为报,我只想要他能够活下去,秋曦公子,如果我一下子死掉就好了,那么,血屠,就不会受制于柳怜楚了。”
“是吗?”闫钰秋曦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看掩月那一双信誓旦旦的眼睛了,那样的眼神,那样坚定不移的眼神。
为了自己的所爱,为了自己的爱,就这样的付出,各自付出,为对方付出真心,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超越界限的爱情。
闫钰秋曦突然就笑出了声,原来都是自己太自以为事了,这个时空,自己本以为自己孑然一身,超脱于世俗,可是,现在这样看来,芸芸众生之中,纵使它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纵使他并非一个人类。
可是,此刻,他灵力全失,他根基受损,等同于一个正常的人类。
然而,却仍然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闫钰秋曦不知道怎么了,闫钰秋曦的眼眶就湿漉漉的,他本来是不会哭的,是不会露出这样的一副弱小的样子的。
可是,仍不住,闫钰秋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脆弱的的人,可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闫钰秋曦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弱小无比。
泪啊,就像是决堤了一样,不住的往下滑落,不住的掉到尘埃里面。
“秋曦公子,你怎么了?秋曦公子,你怎么哭了?”掩月有些不知所措。
闫钰秋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事态,连忙拉出一抹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掩月,不用紧张。”
“秋曦公子,我们回去吧,今天的天色的确不早了。”掩月突然说道。
在不知不觉中间,周围的景物似乎有些模糊的变化,虽然具体看不真切到底是哪里变化了,但是,却不如之前的那样迷茫。
“秋曦公子,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掩月偏着脑袋问道。
闫闫钰秋曦的眼角似乎还有什么在闪烁,不过,依旧应声到:“对不起,不能够帮到你什么。”
“没什么,秋曦公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绝对不会独留血屠一个人,为了我,他这半生沾满血腥,秋曦公子,我觉得我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血屠。”
“别这么说,掩月。”
掩月的事情,闫钰秋曦知道的甚少,此时此刻,闫钰秋曦能够说的,只能是抱歉。
“柳怜楚到底对血屠做了什么?掩月,你知道吗?”闫钰秋曦突然问道。
掩月看着闫钰秋曦,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小时候和血屠其实只是孤儿,我比血屠小七岁,我们拜在同一个先生门下。血屠天生就对武学方面和有造诣,而我,就只是一个拖油瓶,什么都不会,记忆中,一直是血屠照顾我的。”
“血屠不叫血屠的。”说的这里,掩月的泪,又开始往下掉,即使掩月努力的想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不行。
“血屠原来的名字叫做杉夏,杉夏是一种花,一到夏天就会开出很漂亮的花朵。那个时候。我记得,杉夏最喜欢说,他会带着我去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买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然后,我们一起住在里面,一起住在里面。”
“我身体特别弱,特别喜欢生病,杉夏不只武功厉害,他还是用药高手,最关键的是,杉夏还会制蛊。”掩月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闫钰秋曦越听,越觉得后面的事情有些残忍,这样的两个少年,本来该是何其的杰出,何其的光彩照人。
可是,一个在这里泪如雨下,一个却在他处满身鲜血。
“既然他是用药高手“那一晚上的雨,是那样的大,那晚的雷声是那样的响,我还没有走出那个城,我就支持不住了,我蜷缩在城门口,我以为就这样死去了,也是不错的,起码,以后,杉夏能够好好的,起码,他再也不用照顾我了。”
“可是,我错了,我总以为只要自己死了,杉夏就自由了,我总以为只要我消失了,杉夏就会生活得很好,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那样做。”
掩月的脸变得苍白,那样的雨夜,那样恶劣的环境,对于这样一个孱弱的少年,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呢?
,那么,又为什么?”
“杉夏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改变的。我身体太弱,十岁的时候,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过那一晚了,我就准备偷偷的离开,可是,我那个太弱了,秋曦公子,我永远都记得那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