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背着我去美国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从你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爱情早就灰飞烟灭了。”沈志轩再也不愿听任何解释,狠狠地将自己一把推开。幽暗的月光遮住了半张侧脸,冷峻无情,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双脚瘫在地上,拉着他的双腿,不停地祈求原谅。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早已失去了往日骄傲无视他人的姿势,如同一个即将被自己夫君赶出家门的弃妇。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志轩,你要相信我,所有的这一切并不是你知道的那样,不是的。不是。请你听我解释好吗?”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委曲求全的奢望面前男人转身看自己一眼,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犹如冰冷的雪山般屹立于面前,令她无计可施,而现在只有一棵救命的稻草存在最后一丝希望。
“陈毅,你告诉志轩,求求你,你告诉他真相好吗?”她放下所有的尊严,对曾经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男人摇尾乞怜,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尽毁,看起来就像个极其可笑的小丑。“你跟他,帮帮我,你告诉他,告诉志轩,这一切都是你逼我去。我们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吗?陈毅。”
那个叫陈毅的男人,嘴角发出一丝冷笑,看着早已失去往日骄傲的自己,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反而多了几分冷气,轻轻将手抽离出来,厌恶地拍拍手,仿佛沾到什么脏东西般,从裤袋中掏出面巾纸,像是碰到病菌一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算了吧,夏柔,你不要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再这样说不定孟姜女会直接从棺材板出来,跟你拼命的。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要说他不会原谅你,换了我。“陈毅伸出中指,轻轻的摇了摇。转身消失在这片夜幕中,而当夏柔回过神的时候,身旁的沈志轩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像幽灵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凄凉的夜幕下只剩下孤单单的自己,空旷无人的街道只剩下头顶昏黄的路灯,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像病毒般不断的侵入自己的身体,企图吞噬掉每个细胞,寒夜的风肆无忌惮的穿梭在每个角落,它伸出魔爪,冷笑着每个辗转难眠的人们。
“不要走,志轩,我错了,不要走。我们重新开始,求求你。”夏柔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没想到,却踩了空,地心引力似乎拉着她一直往下坠。
“啊……救命……”安静的房间,被一阵惊慌的声音打破,夏柔从床上跳了起来,柔软的蕾丝睡衣早已被噩梦中冒出的冷汗浸湿。她双手捂着脸,全身发抖,脸色苍白,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尝试让自己从噩梦中慢慢恢复平静,却不小心失手,‘啪’的一声,支离破碎的玻璃杯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这样的情景早已忘记了是第几次出现在梦里,惊魂未定的她看看这间两百多坪的套房,房子再多,里面没有自己想要的人,也是如同毫无生气的冷宫,她一心想要得到沈志轩的回心转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冰冷的回应。
“我相信她,因为是她,所以我相信。”他说这句话时,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眼中是她久违未见的暖光,语气中肯定不容改变的态度,这样的光,这样的语气曾经几何也拥有过,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只属于那个长相平凡,粗枝大叶的林静曼?她不甘心,强烈的自尊心令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一定要让你重新爱上我,回到我的身边,回到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过去中,眼中冒着冷冷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手下的被单早已被抓成一团。而此刻,原本平静的手机屏幕亮起,那个厌恶到她想吐的号码,进入眼帘。
“你不要在打过来了好吗,我们已经离婚了,知道吗?”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对着电话那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在我昏迷不觉的时候让我签下离婚证明?为什么?还拿走我最后可以挽救公司的钱?夏柔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可是你对我却可以如此无情无义,我的公司破产了,你知道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喝醉,越说越激动,最后变成无声的哽咽。
“你又喝酒了?”对于他的感情,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开始源于沈志轩,他们的结束也是因为沈志轩,这个叫做沈志轩的男人似乎已经成为了她整个人的目标,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霓虹灯与星辰,看似很近,却令人遥不可及,而另外一个男人,陈毅,却成为了她与沈志轩之间的牺牲品。
她明知亏欠他,却理直气壮。也许在爱情里面没有亏欠二字,只有谁付出多,谁付出少.这些不都是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