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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票已经定好了,但我想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为了她脸上的疤,为了他腿上的伤,也为了死去的人们。
划开锁屏,按下常用联系人,那边立刻传来了声音,和随叫随到没有什么差异。没有等那边的声音响起,我已经抢先开了口:“沧露,帮我在网上订两张周五上午10:09起飞的机票,急用。”然后“啪”一下按熄了手机屏幕。这早就成为习惯了。
另一边,在简单的公寓里,袁沧露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但耳边早已换成了“嘟嘟嘟”的忙音,她的话,那个人并没有听见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啊
高大的建筑前,白刷刷的墙,白得扎眼。抬头,红十字之余还有一行一般人看到都会笑的字,可惜我笑不出来。我要进去做一件事,找一个人。
之前顾唯一去加拿大进修时那次飞机事故笨蛋都知道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气流原因,更不可能整架飞机的人就她一个活了下来。如果目的真的是这么纯粹让顾唯一毁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再来一次车祸?
门前的少年低着头,听见我的脚步声,抬头看着我笑了笑:“走吧,她的病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