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笑道:“父皇离世我自然悲痛欲绝,可是我素来孝敬父皇,也欲为父皇分忧,所以才来拜访打扰姑姑,还望姑姑宽恕侄儿不懂规矩。”广陵长公主道:“殿下这声姑姑,本宫是不敢当。楚王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好。”
楚王长的也是丰神俊朗,笑起来也风情万种,倒也养眼。他笑道:“姑姑何必自谦?我说的话事关重大,还请姑姑屏退左右。”广陵长公主点头,抱夏和习秋便带着厅中丫头出去,只留下广陵长公主更为信任看中的念春和忍冬。
“念春上茶罢。”
楚王喝了口茶,道:“如今母后和安乐把持朝政而无归还之意,姑姑看如何呢?”楚王此话才一出,广陵长公主就唰的站起来,横眉怒目斥道:“此事到不用楚王操心。上有我,下有朝中大臣盯着。楚王还是在府邸寄里好好为你父皇祈福,也当时是为你祈福了罢!忍冬,送楚王殿下!”
广陵长公主说罢,自顾自转身且去了,楚王茶杯还没有放下来,尴尬的放下茶盏,咳了几声。栗攸暨上前到道:“三郎啊,你还太年轻,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回去好好想想,如今政局虽然变幻莫测,然而隐隐之中却有如有人一手安排下来似的,你是个聪明人,相信我不会白说了这些话。”
楚王沉吟片刻,拱手道:“侄儿多谢姑父提点。侄儿回府定当好好琢磨,告辞。”
栗攸暨过去,就看见广陵长公主盯着他,栗攸暨便笑道:“不痛不痒几句话而已,公主也太当真了。依照世人的思想,谁都会想到是母皇而不是皇兄,毕竟皇兄他仁懦,天下皆知。”
广陵长公主听了,思索一阵才转身走了。栗攸暨在身后笑道:“公主何必不好意思呢,不过是错怪了我,我不介意的。”广陵长公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仍有嗔怪之意,可是眸中也有笑意了。
且说楚王回到府里,思索来思索去,也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推波助澜的人——栗曌,他的皇祖母。他的皇祖母,以一个女子之躯享受九五至尊的荣耀,受尽世人尊崇,谁看了不心生仰慕?现在韦氏有效仿之意,安乐有继承之意,实在是不利于江山稳固。然而浑水摸鱼,他当一回渔翁也不是不可以,或许还能捞到金灿灿的好东西呢?
不论是谁,看见那个可以当天子的女子,都是心潮澎湃,意欲效仿的,更何况是堂堂九尺男儿的楚王李杨?生于帝王之家,谁不会被权利和地位蒙蔽双眼呢?
一日,广陵长公主难得和栗攸暨坐着心平气和的喝茶,不多时便有小厮呈上来一封书,道:“殿下,宫里内侍给了这个,说是要长公主殿下亲自打开,说是皇后娘娘的亲笔手谕。”念春接过来,广陵长公主问道:“内侍人呢?”小厮答道:“已经走了。”
广陵长公主便不再多话,让他下去了。书信中说韦后意欲把皇帝最小的儿子推上皇位,做个傀儡皇帝供她差遣。
广陵长公主自然没什么反驳的。只是因为楚王的到来心中不由得忧虑,虽然目的正在慢慢逼近可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