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绾,我先送你回去吧!洛宇等会儿就会回去,我们必须赶在他的前面回去。”
凝绾不肯走,她不甘心,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子墨倒了下来,自己就这么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看到凝绾不肯走,锦衾一个手刀过去,敲昏了她,这才带着凝绾回去了,送凝绾回去之后,自己却没有遵照东方逸的意思回去,反而是去了天牢里面,有东方逸的令牌在,倒也是畅通无阻了。
“子墨!”
子墨刚刚被东方逸派来的人诊治过,刚刚恢复了一点意识,可是根本看不清楚锦衾到底说了什么,而子瑜却是和子墨在一个牢房里。
看到锦衾来了,子瑜冷笑:“呵!锦嫔娘娘怎么来了,这种地方娘娘来了还真是奇怪啊!”
听出来子瑜声音里是什么意思,锦衾皱起了眉头,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他尹家的,对子墨,她当朋友,对子梵,她当知己,却没有想到平日里对她也是温和的子瑜竟然会这么对她说话。
“子瑜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子瑜冷笑,没有理会她,锦衾却是不能不问他一些问题。
“你刚才在大堂上说的,子梵……”
子瑜收起冷笑:“哼,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弟弟,怎么他活着的时候你没有觉得耍够他,死了也不放心吗?”
“他又不是我害死的,你怎么这么说话!”
“不是你害死的,那是谁害死了他,啊?你说啊!”
子瑜的情绪有些发狂,他还不知道隔壁的人就是杀害了他亲人的凶手,他的血脉至亲,花泽。
“我视子梵为知己,我怎么可能去杀了他,子瑜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子瑜没有理会她,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多说一句话都是难过,也懒得和她说这么多。
可是花泽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大笑了起来:“哈哈,我倒是没有想到顺手杀了一个人竟然还是锦嫔的情人儿啊,啧啧啧。”
锦衾过去一看,竟然是和子墨一模一样的人:“你……你是花泽?”
“呵,好歹我们也算是合作过了,竟然都不记得我的名字,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谁和你合作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合作。”
花泽邪魅一笑:“你是没有和我见过面,可是思宇辰和我却是合作过得,啊呀,那天还真是多亏你给东方逸吹了枕头风啊,要不然我可是来不及去杀了尹家的人啊!”
一听见这话,锦衾当场就愣住了:“什……什么?怎么会这样,思宇辰怎么可能背叛呢?”
花泽笑了起来:“看来东方逸把你保护的还真是严实啊!嗯哼?不如说是提防的还真是严实啊!”
锦衾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子瑜面前,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子瑜:“他,在哪里?”
子瑜没有理会她,一心一意照顾着子墨,小心翼翼的给子墨换着药。
可是锦衾没有在意,就这么问着:“他,在哪里?”
子瑜知道锦衾说的什么意思,可是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家人才死了,他不想要告诉她子梵在哪里。
子墨挣开了眼睛,好不容易看清楚了锦衾的唇语,挣扎着,勉勉强强说了几个字:“西岭坡……碑……”
锦衾听到西岭坡几个字就已经急急忙忙冲了出去,直奔着西岭坡去了,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子梵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竟然比思宇辰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还要重要。
她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思宇辰,子梵只是一个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子梵的依恋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直到这一刻,锦衾才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那个成天闷着一张脸,话不多,可是对自己很包容的男人,不是思宇辰,是子梵啊!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只有当一切都失去的时候,她才会注意到,原来自己就这么辜负了人生。
她一路有的匆忙,没有注意到有人跟着她,还有人回去和东方逸报信,东方逸知道后也只是微微一笑:“随她吧!”
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了没有墓碑的一个墓,说是墓,倒不如说是一个土包,可是当锦衾站在这里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这么害了你,你还要用你的魂魄来守护我吗?你太过分了,子梵,你怎么可以丢下我的啊!你等着,等到参与的人都死了,我一定来陪你,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