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子墨走过去,默默的跪了下来,灵枢就在身后面站着,子瑜还根本不知道子墨现在的处境,只是看着子墨苍白的脸,心里更是憎恨自己,是自己太过于软弱了,否则一家人也不会如今就只剩下了他和子墨,子墨成了这辈子他最后的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这个唯一的弟弟。
兄弟两个就这么跪在这里,灵枢察觉到了树后面有人的气息,只是看了看,就知道那人是凝绾,凝绾苦涩的笑了笑,转身离去了,没有惊扰到兄弟两个。
子墨强行点穴让自己身体可以行走的后果就是吐血,嘴角的一抹鲜红让子瑜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子瑜绝对不会让子墨在出事儿。
知道逸轩谷主在暗香坊,子瑜顾不得其他,就带着子墨和灵枢又回到了暗香坊里面。
子墨一路上解释自己根本就没事儿,可是现在已经失去这么多亲人的子瑜怎么可能会相信。
等到回来,逸轩谷主已经看到了子墨现在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就是几根银针扎了进去。
“怎么,觉得自己活的够了?你怎么不去直接自杀,给个痛快啊!”
逸轩谷主看到子墨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子瑜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逸轩谷主,我弟弟到底怎么样了?”
逸轩谷主无视子墨不断给自己使的眼色,脱口而出:“他要是在这么下去,用不了几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哼!”
逸轩谷主身为医者,自然是觉得生命最重要了,可是子墨就这么一次次的让他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子瑜皱起了眉头,他还不知道子墨到底怎么回事儿呢?而且逸轩谷主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再用不了几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等到逸轩谷主一走,子瑜和灵枢的眯着眼盯着子墨,看得子墨心里不舒服。
“子墨,到底怎么回事儿!刚才逸轩谷主说的,好好给我说清楚!”
子墨知道瞒也是瞒不过了,只能是乖乖的说了出来,可是心里就是恨恨的戳着逸轩谷主的小人儿,要不是逸轩谷主在这里说,他们会知道吗?真是的。
“大哥,枢姐,对不起,确实是瞒了你们。”子墨靠在床边的木板上,脸色这才多了几分红润,不像之前的苍白了。
“我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我这算是什么,或许是老天爷对我占用了别人身份的惩罚吧!”
子墨叹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我不是尹家的孩子,大哥,枢姐,你们恐怕也知道了吧!”
灵枢和子瑜点了点头,子墨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没有一点差别,你知道吗?看到花泽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自己不过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罢了,可是从和魔教的人,不,应该说是进了翩思轩回到邺城之后,我就知道这局棋没有谁输谁赢了,花泽来见我恐怕都是之前计划好的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子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接着说:“大哥,花泽才是你真正的兄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而我,虽然和你们从小在一起,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不过是别人布下的一枚棋子,从十七年前就布下了,从我的出生开始,我的人生就不属于我支配。”
子瑜和灵枢听的是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子墨到底说的什么,怎么可能有十七年前就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呢?根本就不可能!除非……
灵枢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圣女,圣女她不会这么做的。
“大哥,还记得我小时候每次都做同一个梦吗?我现在恐怕明白了,那个孩子就是我,我根本不是原来的脸,我很好奇,原来的我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呢?可是我不知道,自从我小时候开始不会再做那个梦了,每个月是十五,我都会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母亲在,你知道吗?那种痛楚,根本无法忍受,我不知道和那个梦究竟有什么关系,可是七岁那一年开始那个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随后来的就是难以忍受的痛。”
子瑜说不出话来,他原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每个月都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
“子墨,不管怎么说,父亲认定你是尹家的孩子,你就是尹家的人。”
灵枢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皱上了眉头,这个子墨难不成就是她们整个暗香坊寻找的人不成?
“我和柳梦,还有逸轩谷主说过之后,他们帮我做了一种药丸,可以延迟疼痛发生的时间,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在邺城里面。”
灵枢开口:“所以,那样做的后遗症就是几天虚弱吗?”
逸轩谷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当然不是了,而是疼痛比之前更是十倍二十倍,根本不是他能忍受得了的,否则也不至于进门就疼的晕死过去了。”
子墨一个眼刀子摔了过去:不说话,或者少说一句会死啊!
而逸轩谷主根本不理他,整个人都在随心所欲:“强行点穴让自己下地,呵!那是强行损坏了人体机能,和找死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