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见众人有点墙倒众人推的意思,还想站起来争辩几句什么,曹锟忙将他一把拦住,对着张作霖和徐世昌道:“子玉是个暴脾气,年轻气盛又打了胜仗,难免有些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还望众位老兄弟看在我曹锟的面子上不与他一般计较便是!至于大总统的所问到的关于西南的决断,我们直系当然是用户大总统对西南下达讨伐令的,不过直系在前些天的大战之中损兵折将了不少,鉴于当前的情况实在无力进讨西南,不能随从出征,当真令曹某人惭愧的很,不过我直系愿意为出征兵士提供所需粮草军饷的供应,还望诸位老哥哥见谅。”说着向靳云鹏丢了个眼色,那意思便是让他出言调停一下。
靳云鹏心说你们曹直在北京城内耀武扬威可不止一天,慢说是大总统徐世昌,便是自己这国务总理,他又几时放在眼里了,本以为段祺瑞走了,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就算结束了,现在想想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每次这吴佩孚来自己的总理府当真就像去自己厕所一般,带着一张便秘脸气呼呼地来,舒舒服服的去,不过这期间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训斥的时候就跟自己儿子一样毫不留情面。现在想让自己出面了,晚了,你自己拉的屎还是自己擦屁股吧,想到这里,他竟然将脸侧了过去,装作没看见曹锟给他使眼色,这可让曹锟有些尴尬了。
就在没人搭理曹锟的时候,唐百川却站起来,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吴将军所作所为不过是每个得志便猖狂的年轻人都犯过的错误,在座的老哥哥们也曾年轻过,所以百川还希望诸位大人看在草三爷的面上,看在也曾年轻过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毕竟年轻人犯错误,便是上帝都会原谅的。咱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了,不过京师乃中央重地,以子玉将军的脾气秉性着实不应该继续留在北京了,我希望曹三爷能对武将军的去向做出妥善的安排。靳总理您觉得百川的这个提议如何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唐百川比常振邦年岁要大上一些,可是却远远小于吴佩孚,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家伙训斥自己年轻气盛,换成是谁,谁的脸色都不会很好看,尤其是心高气傲的吴佩孚脸色更是黑的能有当墨水用了。
靳云鹏见了,心中真如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般爽快,他甚至抢在吴佩孚发飙前说道:“唐大人的这个提议,本总理觉得于情于理都很好,毕竟北京是内阁总理和大总统的居城,如吴子玉这般横冲直撞,不但有碍中央体面,更是不利于三爷的脸面和形象。至于吴子玉走后谁人出镇京师重地,还望张大帅,常大人,曹督军诸位好好协议,不过本总理希望曹锐将军出镇京师,不知道曹督军意下如何?”
这曹锐是靳云鹏的把兄弟,也是曹锟的亲兄弟,由他代替吴佩孚镇守京师,不但能协调曹锟和各派系之间的矛盾冲突,维护曹直的利益,还能够保住大总统徐世昌和靳云鹏他这个总理的面子,可谓上上人选,不过这样做的话,唯一的坏处便是落了吴佩孚的面子,相当于当众扇了他脸,这让心高气傲的吴佩孚如何是好,常振邦用眼望去,果然吴佩孚的脸上起伏不定,眼瞅着似乎就要发飙,如实在这等场合发飙的话,便是他吴佩孚当真是曹锟的亲儿子,其军政前途也要完蛋大吉了。
张作霖这时候说道:“靳总理的提议我看来还是很好的,咱们东北坚决拥护这个提议。”曹锟与张作霖也定下了女儿亲家,曹锐此人军事才能如何且不去管它,但也是个有人情,有他看守北京城,盯着靳云鹏和徐世昌,总比吴佩孚要好,不过吴佩孚此人这次下去了,早晚还得上来,干脆将他与孙传芳调换一下好了,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门那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好了,让这种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比什么都好,想到这里之后,张作霖继续说道:“当然了吴子玉将军是有本事的,这一点本大帅从不否认,将他调出北京城之后,还是希望曹三爷加以重用才是!”
吴佩孚没想到他会出言帮自己说话,很是感激地看了张作霖一眼,不料张作霖下面一句话却将他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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