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城防军相互看了看,彼此眼中尽是茫然,他们知道自己出来是将此人干掉的,但是他们出来之后却又有一种不同于往日枪毙人的感觉。李廷玉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从容一笑,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两位动手吧!莫要辜负了如此月色。”说完便缓缓地坐下了。
“是……是……大人!”
“大人到了那头,做了鬼,可要晓得并不是我们兄弟两个要害你,实在是上头有令,我们也是当差而已。”
“所谓军人快活者,有二,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二,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今日为求仁得仁,怎么会怪人?我谁都不怪!”李廷玉道。
两个城防军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点头,心中忐忑地将枪抬了起来,说实话,杀了这么多年的乱党流氓,也见过不怕死的江洋大盗,可是这样淡然向死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震撼之余,也意识到此人的强大,竟然心中产生了畏惧,觉得杀了此人似乎是一种罪过,不过他们毕竟是小卒子,自己的生生死死都由不得自己,又怎么能主地了此人生死?好在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那就成全他吧!想到这里两个城防军抬起手中的步枪,哆哆嗦嗦地就要开枪。
砰!
砰~!
孙传芳听到县衙外两声枪声连珠箭般响起,心中不由一沉,身子却放松了许多,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嘿嘿地傻笑起来,笑过之后,慢慢平静下来,两行淡淡的泪水从眼眶中顺着颧骨从两侧缓缓地流过,他十分得意地看了王金镜一眼,道:“王师长,没想到咱们这么快便见面了,兄弟着实赶到有些欣喜,听说老哥如今代理了第二师的师长,想来哦是升官了,兄弟过去也是第二师的参谋长,老哥升官,怎么着兄弟也得请注意点,不过老哥你也知道,兄弟一向不蓄私产,手中一向拮据,不得已,先送老兄几颗花生豆吧!”
王金镜见到孙传芳露面已然心惊胆战了,本想豪气一番,也让这小子见识一下自己的男儿气概。可是谁知道孙传芳竟然二话不说将李廷玉拉出去毙了,要知道这北洋内部交战,一般都是切磋为主,几层见过诛杀将领的,更何况这李廷玉还不是一般的将领那可是堂堂的湖北督军,这般人物孙传芳竟然毫不犹豫的一杀了之,自己这代理师长又算什么?在他眼中只怕是连蝼蚁都要不如,想到这里,王金镜两腿发软,咣当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两眼含泪如瀑布落九霄一般,接着嚎啕不哭着跪行道孙传芳面前,拉着他的大腿道:“孙老弟,这是督军的命令,愚兄也是奉命而行,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老弟的意思,老弟你可要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老哥哥。”
孙传芳淡淡一笑,翘起了二郎腿,十分得意的说道:“老哥哥这代理师长,是湖北督军李纯的任命,慢说没有李纯,就是按照规矩,王师长不在,也是老兄你代理师长,这是人之常情,兄弟又怎么能怪你!”或许是坐姿不舒服的缘故吧,孙传芳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几颗花生米从他身上落了下来。孙传芳见了忍不住有些失落地说道:“怎么掉了,老天爷真爱开玩笑,明知道老子没钱,好不容易弄了几颗花生豆给老哥庆祝升官,怎么就这样落地了,多脏了,看来老天爷是不希望兄弟请你吃花生豆,兄弟只能请你吃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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